“小兔崽子,下次再来偷我馒头,看我不打死你。”卖馒头的老板追着一个小孩没几步便停了下来,不是他追不上,他怕自己离开摊位太远其他乞丐来偷馒头可就得不偿失了。
真是倒了血霉了,乞丐光顾,霉运当头,晦气,卖馒头的老板碎碎的念叨着。
一年了,那个人还没回来,宣原啃着手里的馒头发着呆,他的鞋早破了,脚上一层厚厚的茧,衣服破烂,而且还是大人的衣服,应该是在哪儿捡的,头发长长的,一块一块的凝固在一起,脸上铺满了一层泥,一看就是汗水和灰尘混合的杰作。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这一天小镇上来了一只军队,领头的是一个和尚,人数不多,二十人左右,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张画像,不停的向路人询问着画上女子的踪迹。
“怎么样,还是没消息吗?”和尚询问着手下,声音有些急切也有一些恐惧,他怕这一次又是无功而返,那一袭红衣他亏欠太多了。
“大师,秀姑娘应该不在这。”士兵低着头小声的说着,他不忍心看着大师失落的样子,但不管他声音再怎么小,面前的和尚都能听到。
果真还是无缘,和尚不知是失望还是怎么的,浑身无力踉跄的退了一步,若有认识他的人在这儿,估计会惊掉下巴,闻名天下的疯和尚会有这般失态。
昔年,她经常来听自己讲故事,嘴里一口一个小和尚,口中劲说一些不敬佛祖的话,那年她一身红衣哭着跑到自己面前,让自己娶她,他没敢答应,一场大火过后,他入了魔,她失去了踪迹,三年了,梦中不断浮现的人,只要听到一丝消息,不论远在万里,他都会去寻找,可是还是如往常一般,了了无期。
“疯和尚,一直听说你在找一个女人,今日所见看来是真的。”街道旁边的屋檐上此时站着一个年轻人,他一袭白衣,额前半撮刘海随风飘动,年轻人还时不时用手轻抚一下,手中一把纸扇,上书倾国倾城唯君生七个字。
如果在其他时候,以和尚的功力,年轻人的到来他是一定会发现的,但刚才失了神,被人靠近都没察觉。
“我到是谁,原来是你花不羁。”和尚冷眼看着花不羁,一点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花不羁,江湖公认的第一采花大盗,作案无数,从未失手,有人曾经结合众多高手围攻,都被花不羁从容离去。
“我真想试试你一直在寻找的秀姑娘是什么味道,咂咂,想想上了疯和尚的女人,真让人兴奋啊。”花不羁一脸陶醉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你找死。”和尚从手下手里拿过戒刀,直劈向花不羁,刀光所到之处激起一层灰尘,轰,刚才花不羁所站的地方炸裂开来,石头木板四处飞溅。
人群被这突如而来的动静吓坏了,慌不择路的各自跑回家去,街上的摊位都忘了收,蔬菜瓜果随地可见,妇人们更是尖叫连连,就连他们生孩子时候恐怕都没现在叫的大声。
“疯和尚,别这么激动,我不就是开开玩笑嘛,大不了我给你道歉,哈哈哈”花不羁避开了这一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旁边房屋的屋檐上,他说完脸上表情怪异,笑了起来,丝毫看不出道歉的样子。
看见一击未果,和尚右脚往地上一蹬,瞬间化作一道流光飞向花不羁,而此时的采花大盗也收起了刚才随意的样子,手中纸扇合起,竟要以扇为剑与和尚一争高低。
双方交战以不下十几回合,花不羁功力不及疯和尚,但他的步发奇特,往往疯和尚一刀而来他都能擦边而过。
疯和尚见花不羁犹如狡兔一般,让人捉不到,他失去耐心了,大喝一声,只见疯和尚浑身肌肉凸起,上衣撕裂,身体拔高两寸,让原本就不矮的他瞬间变得更加高大威武起来。
佛门的怒目金刚,花不羁认出来了,疯和尚不想和自己纠缠想一击解决自己。
蝶舞轻盈,万花迷眼,魅影幻身,花不羁扭捏着奇怪的步伐,渐渐的身影虚幻,一个个搔首弄姿的舞女幻影浮现出来,每一个都散发着不同的香味,似乎想把世人引入无边的欲界。
疯和尚双手合十,化掌为拳,无数舞女魅影纷纷迎上,但在金刚的无情铁拳下全都化成泡影转眼即逝。
噗,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花不羁已失去了踪迹,但疯和尚那一拳确实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身上,如果再给花不羁一次机会,他不敢这么挑衅疯和尚了。
“走吧,回墨麟城。”疯和尚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原状,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只是在他走的时候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胡同里的一个小乞丐,那个小乞丐从花不羁到来到现在一直未离去,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戒刀看个不停。
或许是小孩子的好奇心吧,疯和尚没有过多的留意,他还要去找她。
白雪皑皑,以是腊月时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这也是乞丐们最期待的时候,虽然他们不能像有钱人那样穿新衣服,但是这个时候很多有钱人会给乞丐一些吃的,期盼来年讨个好彩头。
“奶奶,那个小乞丐好可怜,我们给他一些吃的吧。”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女孩拉着一个老妇人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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