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天。
[无聊吗?]
一个女人。
一个粉头发的女人,明明是粉红色的的眼睛不知怎么让人想到了绝望的漆黑。
那名女子的美丽,已经超乎人类的范畴。
不是人类。
市井垣忍如此判断着。
是同伴。
他也如此的想着。
眼前的这个女人,杀的人绝对比自己多得多。
如果是她的话,绝对能够【杀】了自己。
市井垣忍如此也判断着。
[那么........想要超越尽头吗?]
女人这样说着。
[……尽头?]
发出这样的疑问,并期待女人后来将会说出来的话。
兴奋感瞬间充满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就是只要活着,必然得面对死亡的矛盾,以及肉体不受意愿控制而变化的事实。你,应该无法容忍不断朝死亡迈进的生命吧!]
这是理所当让的,毕竟其所作的事意义都在于此。
[肉体既不生存,当然也就不会死去。]
女人用冷酷的话语说道。
[哎!?]
是如此的直接以至于当时还没办法反应话题已经开始的事实。
完全不等他消化刚才话语的意思,女人接下来又用不紧不慢的语调诉说着。
[不管肉体遭受何种损伤,
人格与尊严都不会受到污蔑。
可是,大多数人并不了解这一点,只是一味地沉醉在破坏肉体的满足之中。
他们相信,破坏即是胜利。
信仰死亡便是征服。]
这是对凡人理解死亡所做的定义,也是市井垣忍这个存在在早期认识。
[死,究竟为何物?
何种状态可称为死亡?
是沟通的断绝?
思考回路的停止?
抑或是能量的消灭?
然而,这些全是【形而下】的问题。
(【形而下】出自《易经》:“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在这里指的是实体的东西。与上几章所提《形而上的坏死》中的【形而上】相对。)
肉体的问题。
如果没有肉体,就无法进行沟通。
如果没有肉体,就无法展开思考。
如果没有肉体,就无法生产及消耗能量。
所以人类重视肉体。
产生了它便是最重要之物的错觉。
可是,
肉体有其极限,无法避免逝去。
有如铁生锈般,不断改变。
宛如紧握掌中的砂,不停由指缝中流失。
肉体,总有腐朽的一日。]
颤抖,冷汗。
窒息的感觉袭面而来。
这名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这种说法实在是太离谱了。不可能会有这种事。
如果以她的话来说,人类这种东西一开始便不该存在。
也就是说将【死】作为人类存在的常态,极为扭曲的价值观。
然而,要否定女人所说的话并非易事。她的话与确信、断定不同,仿佛是打从一开始便已了解了一切。
慢慢地恐惧了起来。
而且,跟其以前从孤独与死亡中所感受到的恐惧不同。
这名少女,不一样。跟他不同,是异质的存在。
她是不能待在这种场所的存在。
完全没有顾及市井垣忍的脸色,女人又开口了。
[那么,只要舍去肉体就行了。
太简单了。
只要背离生命即可【plex】。
只需超脱生命即可【plex】。
人格、
尊严,
只要消灭守护这些事物的必要性就可以了。
只要成为尸体,
让自己如同生鲜垃圾般被烧去就行了。
就让人格与尊严一同在火焰中烧尽吧!
只要抛去最重要的事物,
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需要守护之物。
沟通、
思考、
能量,
都只不过是防御工具。
只要舍弃那些东西,
放弃防御,
特化攻击能力就够了。]
到现在为止一直垂着头的少女静静地拾起了脸庞。长长的头发柔顺地滑过额头,露出了她的眼瞳。那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无法看出任何情感的深色眼瞳。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勉强掩饰着颤抖的内心,开口问道。
少女只是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想看。]
[你想看?什么,这件居民小区吗...那样的话........]
慌张的问道,U ww.uuksh.明明心里早已有答案了。
[不是的]
少女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全身的毛孔完全打开,冷汗浸湿身体。
[我想看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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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哒、喀哒。
以固定规律摇动的电车车厢。隐隐约约传入耳中的谈话声。
从窗外射入的夕阳余辉,将整个世界染得一片赤红。
回过神后,才发现少女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简直宛如幻梦般,消失的一干二净。然而,这并不是梦。自己坐过站了吧,陌生窗景可以证明这一点。
到底流了多少汗?冷气车厢的风竟是如此冰冷透骨。
只是,这些事已无关紧要。
少女的话语溢满了整个脑袋。
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总而言之市井垣忍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价值。
打开少女临走前交给自己的纸片,苦笑了一声。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吧......]
随手将纸片丢弃。
微风吹过,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单词
[plex.]
PS:这样写的还看不懂的话那我就,我就.....额,还真不能怎么样,总而言之,这应该很容易看懂吧,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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