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锦幽使劲的揉揉自己的眼睛,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凤眼朱唇,束发齐腰,就如同自己猜想的一样,他是大炎的王上!
腿不由的一软,头微微有些真空,她脚步一错,倒在了地上。
“你这是?”炎王想上前扶起锦幽,锦幽连忙制止,自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低头小声道:“王上,锦幽真的不知道您是王上,多有得罪,请王上……”
“对,你是有罪。”炎王倒是肯定的点点头,锦幽蓦地抬头看向炎王,忐忑的等着他说话。
却不料炎王顿了半天,脸上的严肃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脸的微笑,朱唇轻启:“只不过,我不想跟你计较,,行了,不用摆出这副苦瓜脸了,开心一点。”
锦幽暗想说的倒是轻巧,毕竟站在她面前的可是炎王啊,好像是一座大山屹立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只不过是一座小山丘,光凭气势便有一种要压倒的感觉,让自己无法呼吸。
也许这便是天子不同于凡人的感觉吧。
见锦幽依旧没有反应,炎王又道:“明日我就要回朝了,今天晚上我在鸿福楼犒劳四大家主,你要不要一起?”
“锦幽自然是要来的,毕竟张家主……”锦幽低头道。
说到了张家主,炎王脸色突然正经了起来,对着锦幽认真道:“锦幽,我且问你,你对于这件事情可否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
这话好像是废话,炎王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罢了,锦幽想了想,星辰眸流露了一丝被隐藏的很好的淡淡忧伤:“即便是被逼无奈又如何,锦幽又斗不过张家主,如此锦幽又如何选择。”
锦幽说的委屈巴巴,这话便是她自己的真心话,炎王知道了她的暗示,便也不动声色的撇开话题,实则在暗中替她想办法:“对啊,长期而来都是处在上层社会的人来决定平民的命运,平民又有什么的选择权?”
“王上……”锦幽眨眨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锦幽不大懂。”
“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炎王看向天空,那轮落日也渐渐地沉了下去,天也黑了下来,“走吧,现在就去酒楼。”
……
大炎王朝内,一处奢华至极的宫殿,金匾上隶书写着留香宫,门微微的掩着,并没有关上,门内烛火通明,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声的争吵。
坐在榻上抱着金丝枕头的女子便是炎王提到的王女娇儿,芳龄十六,玉面白齿,柔发上插着一根长长的金色簪子,簪子上刻着许许多多的图画,便是凤簪。
女子生的玲珑可爱,一身淡粉色的衣裳,裙摆长长的拖到地上,藕一般的手臂白皙的几乎透明,大眼炯炯有神,粉唇娇嫩,远远看来,倒是有几分的清新脱俗。
站在她旁边的女子一脸的毕恭毕敬,小声的说道,“王上明日便要回来了,王女不需要如此心急。”
娇儿用手捂住脸,过了一会儿,她把手移开,脸上徒然多了两行泪痕,她哽咽道:“小雪,你说阿双为什么不带我出去啊?”
自然是怕你出去闯祸,小雪心知肚明,但她可不敢这么说,除非自己真的想被打一顿,连忙道:“王上出游也并非出游,王女不知王上在这几天内破了一大悬案啊,如果您在的话,怕是会有危险。”
“可是我……”娇儿无奈的看看雪儿,又望望小桌子上的饭菜,道:“他倒好,如今后宫里头那个老婆娘无缘无故的向我讨好,怕是有打着什么的坏主意了呢。”
雪儿看向桌上的两碟菜,都是娇儿喜欢吃的,刚想说些什么,娇儿仰头叹息一声,吩咐道:“雪儿,把吃的端出去倒掉。”
“这……这不妥吧,毕竟灵妃送来的,也要给她一个面子。”
娇儿见雪儿有些犹豫,不由心中一气,“我现在给她面子?往日她在太后面前说我坏话的时候,可否给过我面子?”说完,玉手用力的一拍榻边的柱子,一阵剧痛传来,疼的她俏脸色变。
“王女,王女你怎么了?”雪儿顿时就慌了,快步走上前拉开那薄薄的帘子,轻轻地拉过娇儿的手,一见。
“这是什么柱子啊。”娇儿疼的流出了眼泪,没有想到这柱子上有刺,这样一来,这个木刺精准的扎进了娇儿的手心,雪儿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木刺给拿了出来,顿时,娇儿的手上流出了血。
“王女你先忍着,我去拿药膏来。”雪儿快步离开,在娇儿房间的木柜子里翻啊翻,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箱子,从中拿出一个药膏。
将药膏涂上娇儿的手背时,娇儿觉得有些痛,但是更多的是冰冰凉凉,默了很久才自语道:“阿双,你在哪里,娇儿真的想你。”
……
“干杯!”
“干了干了!”
鸿福楼内,五男一女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末了,魏良笑道:“老大好生大方,拿着菜谱说全来一份。”
二楼上,这一桌上满满的菜,多的琳琅满目,比锦幽吃得那一次至少多了好几倍,锦幽坐在张予丰的旁边,灿灿的看着桌上的美食,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傻傻的与吃的干瞪眼。
肩上一暖,锦幽撇过头,见张予丰将手随意的搭在了锦幽的肩头上,锦幽十分抵触,想要扯掉这只肥手,张予丰突然道:“锦幽,不用这么拘谨,随便吃吧,就把这儿当成你原来一样的家。”
说完,收回了手,将酒杯拿起,与魏良干了一杯。
这儿根本没有锦幽什么事情嘛,炎王跟他们说的锦幽一句话也没有听懂,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属于这儿,自己好像被孤立了起来,心中不是滋味,拿着筷子,吃也不好,不吃也不好,表情很是尬。
“怎么了,是不合你胃口吗?”坐在锦幽旁边的李哲突然问道,锦幽一愣,随即立马摇头:“可以。”
“那你表情怎么这么怪,好像是。”李哲半天想不出什么好的形容词,只好道:“反正就是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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