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人既然如此好奇,告诉大人也无妨,我祖上乃北狄狼主,后被古赵国赵武灵王击败投降。赵武灵王功化参天,一身修为直逼曜帝,胸怀天下,不记前嫌,礼贤下士,推行胡服骑射,拜先祖为右国尉辅臣。自此,我北狄之人诚服武王大略,自诩为赵氏家臣,世代守护赵家,奈何天有不测风云,儿孙不肖,大将军李牧为小人离间所杀,后主无能,为始皇政灭国,赵氏宗亲被屠戮殆尽,我先祖为保赵家香火,将赵氏最后一血脉与自己骨肉调换,托付于一农户抚养,护传国玉玺与假太子离去。政怒,发兵天下,天下狄人被屠戮殆尽,祖父驱避深山,自此,天下无狄。并留下祖训,自幼学习,必需找回太子后人,将传国玉玺还与赵氏,以偿昔日之恩。可惜,自祖上世世代代,承训祖志,踏遍山河,人丁稀零,到我这一辈已然只有我一人了,若再寻不得,只有愧对先人了。”
赵坎听后,内心赞叹,这北狄吴家,可谓忠义无双,这古赵灭亡少说也有万余载了,却依旧秉承祖训,实在令人尊敬。
“天下之大,赵姓之人多如牛毛,吴兄寻人,不若大海捞针。”
吴狄看了一眼赵坎,又看了一眼身后不断逼近的黑暗。
“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帝王之后,又岂非凡俗,赵氏素武,精万兵,气运相承,器宇轩昂,如若拜将封侯,必顶耀生辉,龙凤呈祥。”
赵坎疑惑,“吴兄,拜将封侯谈何容易,恐怕只观其气也不过是刻舟求剑罢了!”
吴狄冷哼一声,“如若连拜将封侯都做不到,这传国玉玺秉承了一族之气运加持,如若是个脓包,拿这玉玺又有何用,不过是清泉濯足,焚琴煮鹤罢了,寻不到也罢!”
赵坎回头看了一眼如跗骨之蛆般的黑暗,爽朗大笑。
“吴兄到是爽快,如今你我也算是同生共死了,如若有幸渡过此劫,这件事便算上我一个。拜将封侯,哈哈!我赵坎此生必定要拜将封侯,驾...驾...”
吴狄看了赵坎一眼,在生死边缘居然还能和他谈笑风生,越发觉得赵坎的不凡,看了看赵坎。又看了看赵坎手中的御坷,如若不是赵坎姓尹非赵,他都以为找到人了。
“大人客气,不过在下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大人,不知可否。”
赵坎诧异,他本以为这吴狄不过是木头人一个,没想到居然还会客套。
“吴兄客气, ww.kanshm但说无妨。”
“不知大人可知手中佩剑从何而来?”
赵坎目光一凝,轻轻叹了口气,随即便道。
“此剑名为御坷,乃我亲自取名,授于义父所曾,乃义父早年游历晋地于一古迹所得,如果我料无误的话,乃棠溪一脉所制,实为天下名剑。”
吴狄略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大人所言甚是,此剑名为棠溪,与墨曜、合伯、邓师、宛冯、龙泉、太阿、莫邪和干将等八剑合称九剑帝王,乃帝王之剑。而这棠溪正是当年赵武灵王的佩剑,名为北棠。其上的血槽暗红终年不退,乃是死在赵王手下的亡魂困于剑中,难脱其形,本乃杀戮之剑,非人杰无可慑之,可惜武灵王为其子所弑,此剑无主失其魂,绝迹天下,今日在大人手中,可见大人福泽深厚。”
赵坎诧异,没想到这吴狄如此见多识广,他自幼博览群书,也堪堪只能判断此剑出于西平棠溪而已。
“吴兄见闻,在下佩服,以后还望吴兄指教了。”赵坎回头一顾。
吴狄面无表情,“大人客气,职责所在!”
赵坎顿时有些尴尬,木头还是那块木头,不能因为多说了几句话就认为他不是木头了,也不再自讨没趣了。
“那好,吴兄,那就且让这鬼魅东西看看你我二人如何让这山河流转,日月不变的吧!驾!驾!”
吴狄继续面无表情的加快速度,很上赵坎,但看着逐渐逼近的黑暗,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小子,话说得漂亮,这不还不是跑不过这日月的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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