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笑着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在猜测她要作什么决定,这最后一场比试打完,照约定来看,女孩是输了,可问题是,白羽那种赢法,是十足的耍无赖,而且还是靠着女孩的容让,甚至最后受伤了还要女孩帮助。
像这样的胜利,如果女孩当真不认,就算道理上都很难有人说她不是,后来的那批人甚至担心女孩不要连整个的比武条件都不认了,有人都暗暗在想,刚才约定好的时候,自己怎么不赶紧溜走,还要留在这儿当观众。
女孩笑到告一段落,才像是突然注意到众人都没走,随即笑道“你们都还在这儿作什么?我输了,没事了,还不回你们妈妈那去,还想当观众啊,没表演给你们看了。”
肖明依陪着小心问道“你是说我们都没事了?”
“当然了,我刚才约定的条件你没听到?我输了啊,不管是怎么输的,那也是输了。”女孩笑答,但这可很不寻常,从今天每一个人开始见到女孩的时候,都越来越觉得,她怎么说都和预想的不同,每一个人都想不到,她实在和传说中差别太大。
吕方正开口问道“你承认这样的失败?”
“那有什么不承认,我自己定的条件,我自己按条件战败,我自己愿意让他,我不想伤害他,因为小白人很好啊,寒一直都这样教我,不能伤害好人。”
不能伤害好人?女孩说这句话的时候,样子是很天真,很可爱的,但这话可让所有人愈发惊疑?这是传说中的终极实验体吗?包括国乱部的那些人,个个也猜测不休,他们是遵萧无泪最后命令跟随炎寒的,但对这传说中恐怖的女孩,可个个心中都潜藏着极大不安。
薛宏恩问道“我知道,你的炎寒,他确实非常非常让我尊敬,可他是怎么教你的?”
“寒一直教我,作人要心地善良,不可欺压弱者,不可杀害无辜,与人交往要诚实守信,受人恩惠要感恩,要保护弱小和无助的人,要尊重他人的遵严,还有。。。。。。算了,我一时想不起那么多了,反正寒教过我好多好多。”
女孩说这话的口气是相当稚嫩的,她以儿童式的态度说着这些话,那样子也有一些傻气,但谁又敢当她真就是个孩子,人人都只有震惊,只除了两个人。而她的这些话也着实让所有人都不由的想,那个炎寒,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力量,竟真能教育的了世间最恐怖的终极实验体。
那两个人,一个便是刚刚才打了一场无赖战斗的白羽,他真的觉得女孩很可爱,他才是真正傻气,真正简单的人。另一个,孙千翱,一听之下,心思微动,便在心中叹道“好高明,好厉害,果然是战斗生命啊,弟弟的这个女人,真是好了不起。”
但这两个人想的,却都不完全对,或者,把他们的想法中和一下,就是女孩真实的情况了。
“你是说,我们真可以走了?”狄青云问道,这也是每个人都想问的,就算女孩已经如此说了,他们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女孩的形象,在他们心中早已根深蒂固。
“那当然,我都说几遍了,你们还疑心什么啊?”女孩笑道,随即便吩咐他们以前的那些国乱部的部下“收队,走人。”
这时姬云柳悄悄的对丈夫道“喂,你看,我们怎么办?是不是干脆就乘着现在?”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前不是说?”肖时依大惊,但随即他自己也明白了“不错,此一时,彼一时,不知怎么回事,我也感觉不清,好像就从他们两个从臣相师弟那回来后,一切都悄悄变了,弄不明白他们到底得到了什么,有谁帮助,反正师弟表面上的命令虽还在,可事情就是有些不对劲。”
“是啊,再说了,我们两个玩到现在,得到了什么没有,还不是一败涂地,弄到现在便如丧家之犬,连本有的身份都快保不住了,我以前就觉得,师兄师弟们,没一个可信,世上真正可信的,或者就只有那男孩了。”
“对,对,今天虽然一场闹剧后,又这么结束了,但我们总也是跟着她拦截了大帝手下高手,又一个新污点。还不如就这么样了,那男人虽弱,但似乎已经开始可以庇护他人了,就算不行,至少他也在拼命这样去作。”
女孩和她那群人几乎就要收拾离开了,肖明依忽然追上前去大叫道“等等!我们愿意效忠于那个男人,你的炎寒。”
“啊?什么?不!不!不!我们已经说好了,我败了,不需要你们作什么了。”女孩忙不叠的摆着手,但心中却大喜,这无意间造成的最后结果,才真是她想要的,她和炎寒在现在这个地方,几乎所有的部下,都不过是因为萧无泪临走时的那道命令,可萧无泪却是从未见过的人,也并不知他到底为何要留这种命令。退一步说,就算他再怎么正直,这样也有些危险。他们需要些其他来源的人,哪怕这些人再怎么不可靠,再怎么假都需要,因为那与本来就是另一个完整大团体的人不同。
现在这样,有人自己愿意加入,倒是最理想的结果。虽然他们仍是不可靠,但自己来的,总比胁迫的好,哪怕道理上都顺些。
“这不是因为刚才的赌赛,是我们自己的主意,世上没有第二个人更值得我们追随的了,这是我们自己愿意的。”姬云柳也补充道。
女孩点点头,正色答道“你得知道,我们现在还是很弱小的,不知什么时候,也许自身不保,实话说,我不能绝对保证你们的安全。”
绝对保证?那当然不能了,这话说的当然不错,可在这个时代,谁又能给别人绝对保证,岚傲曾经是世上最威严,最有权势的人,他又给了自己什么保证了吗?
“不管怎么说,我们已决定了了,我赌那个男人。”肖明依道,随之姬云柳也跟着道“是的,我赌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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