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孙千翱注视着炎寒的眼睛,忽然间也明白了一件事,一件其实很简单的事,可他自己却一直迷在一窍上,怎么也想不清楚这件事。
炎寒之所以是另他心醉,让他甘心付出生命保护的男人,正因为他是那个无法抛弃任何人的好朋友,当初所说‘不能救一人,何以救世人’,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有些明白。
若炎寒真能牺牲他和很多朋友来保自己的命,那他就不再是那个让自己折服的男人了,就算这样活下去,也未必就是好事,一个人的转变有时就在一念之间,要知厉祈威大帝可也有圣人之名,而且曾有足足一个多世纪,这圣人是真的神圣,并不是虚假自谬。
那就用所有人的命一起赌吧,让大家和他,或者也可以说是他和大家,一起生死与共,这或者更符合炎寒的身份与性格,有时候事情的成败真只能看命运,就是算的再充分,也难免算错,那倒不如看开一点。
“你们来时只是扮作国乱部长的手下,这思路很简单,国乱部长的部下从来都是明着打着国乱部的旗号,一点也不隐晦,可就是谁也没去查过他们。”孙千翱若有所思的道“这就好比一个人普普通通的出门一百次没被人抢,有一天他身上装了一件极珍贵的宝物,再次出门,只要别心慌腿抖,让人看出来,那就和之前一百次一样不会被抢。”
“怎么?你还想像这样?这把戏在这儿还将就着行,还差点出了大纰漏!还想用到那个地方吗!?”
“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瞒天过海之计,自古就被兵家所熟用,但在今天懂得其中原理的人,却反而已经不多了。”
“等等,你该不会是说要这儿所有人都一齐跟我去”炎寒忽然才发觉他的意思“那么多人监视之下,难道还能走的掉?这周围有各派多少军队我可是知道的。”
“你们能来,我们就能走掉,小船能来,大船就能走掉,我想留就留,想走就走,那又有什么大不了”孙千翱颊边略略扬起,现出一个傲然自信的微笑,军事家的自信,这个时代强者如林,伸根手指也能像碾死只蚂蚁一样杀了他的人,也算不了什么,但像他这样的军事家,已经珍惜的不能再珍惜了。
“那你们?”
“我们为什么没有逃脱?是不是?在今天你回来之前,我们逃离别人的视线,有意思吗?逃出以后怎么办?还不是要再被人发现,难道你以为别人都能像你和娟华那般完全与世隔绝,无欲无求的生活?你们俩都是特殊品种,你以为世上还有第三个人能像你们那样生活的?”
炎寒黯然,是的,每个人都离不了这世界,既使如云天羽那般游侠。而且就是他们俩,现在不也还是被逼回到这里了吗?所以既使这些人过的是头顶上悬着刀剑的生活,也只能这样过。
“那你是说我们开着这条大型战舰就这么离开?”
“当然,而且我还有用。”
“那怎么能作到?”
“又有什么作不到,你得知道,我们是鱼饵,却并不是犯人,如果是犯人,也就作不了鱼饵了。但既不是犯人,那我们的行动,就还是要有些自由度的,要知道,本来就没有任何人,和我们订下任何约定,接触我们的人,也只有国乱部,我们甚至可以把船开到一定级别超光速,也干过多次了,只要别表现出急着逃走的架势,谁都不会在乎,或者也可以说,这所有各派对我们的利用,本也都是有当无的。”
“你是说如果我们把船开到一定速度,然后再突然加速,就能甩掉他们了?”
“你认为别人都想不到这一点吗?”孙千翱笑道,是啊,这样的办法不可能没人想到,当然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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