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东方逆芍捉住炎寒上了她自己的船,然后向着天地间的方向加速飞去,这群军人们松了口气,不管怎样,事情与他们无关了,可就是没人留心,把事情作的再仔细一点。
“你是东方丞相的女儿?那年纪一定是比我大太多了吧?叫你姐姐恐怕僭越了。”炎寒随口与东方逆芍聊着,他说话时规规矩矩的用丞相两字,再不是绳匠了,不管对东方云舞如何看法,这她面前,实在不好贬损她的父亲。
只是一出口,就想起自己话中还是有毛病,记得以前似乎听人说过,女人一般不喜欢别人说她“年纪大”之类的。
“那也没什么啊,我比你大,就是姐姐,至于大多少岁,又有什么要紧的。”东方逆芍很和气的回答,根本就没意识到炎寒说她什么了,她的性情,天生就容易留意美好的东西,很难注意到别人的话语思想中有什么阴暗面,何况只是言词中隐含的一点。
和这女人说话真的好轻松,她话无心机,凡事都往好处理解,既使有谁真在恶语相向,不板着脸表达明白了,她都理解不了。
略叙了几句,炎寒真的是越说越是放的开,说的甚至连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在何种境地,都忘的干干净净,当然,这也因为他一向不知死活惯了。
但东方逆芍心中却越来越是沉重,真的要把他送给父亲吗?
炎寒若是因她的出身和行为将她视为敌人,激烈反抗,对她态度很恶劣,那便愈发会在她心理上产生敌人的意识,那她便也心安理得,就这么下去了,事实上,若不是炎寒,换个人的话,只怕也就会这样作了。但现在的问题是,炎寒天性宽容随和,几乎很难把谁真正视为敌人,而这个可爱的大男孩,也越来越刺激着她柔软的心,让她越来越觉得不忍。
“不行!”东方逆芍忽然大叫道,全没任何预兆,也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什么事不行?”一个人疑惑的问道,而且她所有的随行者都隐隐的产生了些不妙的感觉。
“不能这样,爸爸会对他怎么样?伤害他,把他关在监狱里,还是会杀了他?拿他当实验品,作解剖实验?不行!绝对不行!!”东方逆芍声嘶力竭的叫着,话说的脸都涨红了。
这时旁边一个人悄悄的与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轻哼道“第五个。”然后所有人都暗暗点了点头。
可是动作虽小,这些人武功又不高,这说话声怎能躲的过东方逆芍。
第五个?听到这话,东方逆芍眼中忽然闪现出那已经死去的四个男人的相貌,四张脸在自己眼前浮动着,慢慢的汇合到一起,成了一个人的面容,这张脸却正是炎寒的形象。当然,炎寒并不是她的男人,但在她心中已经开始是了,而且她曾经看上的男人,也确实从未有一个拒绝过她的。
“调转船头,离开这儿,我要带他逃走,他绝对不可以是第五个。”东方逆芍一字字的说,说的很平静,但却很坚决,连身边最熟悉的人都吃惊了,她可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说话过,从出生到现在,四百余年,她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人。
炎寒当然不明白这第五个是什么意思,但他能看出,这个女人已经打定主意想救自己,而且还为此有些歉意,但又能如何,他还能客气吗?
东方逆芍的话一说出,便让她的随从们大惊失色,本能的纷纷想要反对。
“照我说的作,别罗嗦!”东方逆芍立刻愤怒的打断他们,同时功力便已开始在指掌间流动,而这时这些人也惊讶的发现,她当真认真的时候,与东方逆刹倒也有三分神似,而且既使是追随多年的人,也几乎从来没有见识东方逆芍动用武功,她甚至都让人忘了,她本身的武功也还相当了得,那却也仍是一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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