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对武学的知识几乎包容一切,见识极深,但很多东西只是模糊的潜藏在意识中,毕竟还不是直接就懂得了一切,若天生便明白一切事物,那就是神了,她终究还是凡人。
见识再高明,一眼看到白羽这路功夫时,还是觉得无法看的清其中所有的奥妙,只觉力量浑厚,势强难挡,但究竟厉害在何处,却不是一下子就能知道的。
可临敌犹豫,最是武学大忌,便是胡乱的接下来,也不能无所事事。
一狠心,便也只好出剑削过去,像一直以来战斗的那样化解这迎面而来的棍势。
可甫一接触,便觉那股力道如浩瀚的海啸般广阔宏大,再不像刚才那每一棍就是那一股力道,她可以感觉的到力量运行的脉络,可以顺势引导,以借力破力,虽然并不是真正能化的掉,仅仅只是换招,而且还处于劣势,但至少,她总是能与对方还算正常的拆招。
可现在,整个人就如面对着扑面而来的海啸,女孩精密奥妙,变幻无穷的招式,便如一双可以抓到世间一切事物的巧手,可现在这双手之前的,却是一片大海。
一碰之间,就觉全身震颤,胸口发闷,这可是力量逆转,功力反激回自身经脉的前兆,这对常人来说,那是不死也要受严重内伤,虽然女孩功力特殊,生命力也非比寻常,并不容易太严重受损,可她正在死战啊,半秒余地也不会有,轻伤就是死。
危急间拼命施展开她一身轻功,方才勉强从这一棍之中钻出去,棍又险险从她胸口之前二三寸外扫过,虽未击中,强大气劲却又在她身上撕开一道血口子。
好厉害!这是对方的攻势还没真正发动,所以还有余暇让她能闪的开,但这攻势绵绵不绝,一击只要略微占到一点点攻击的主动,下一击必要随之而至,每一击之下,棍下的对手势必越来越挤迫,白羽现在施展开这功夫,就像是一个张网的渔夫,现在是刚开始,网还没收紧,但既有网在,必然要将猎物收入网中,现在这网中的,却是这世间最诱人的猎物,终极实验体,黄娟华。
又一棍,再一棍,女孩凭着无数的奇招妙法,加上她诡异多变,无法预料的身形变化,才将就着闪开,但就这么短短的三两招,情势已越来越紧张。
可白羽的打法却几乎没有多少变化,一路看来再简单不过的功夫,却已压的女孩苦苦挣扎。这种事女孩根本从来就没见识过,当初邪冀邢也曾经压着她打过,但那是在功力优势下,借着奇诡的身法,迅捷无比的快剑,让她一时无法适应,等她真正看破对方的路数时,玩起招式来,邪冀邢就无法可想了。
白羽这路功夫却完全不同,他的动作很慢,至少在这个级别的高手中,实在是没法更慢了,可就是这样缓慢的招式,看上去却怎么都无懈可击,虽只一个人,一根棍,就如一面滚滚前行的墙,哪里有半点空隙。
可是招数既慢,又怎能没有缺陷与空档,这样想着,又拼了数招,女孩努力尝试着,以身形和变招的优势,去寻找和突破对方的攻势与路数中的破绽,她每一剑出手,都是看的很准的,出手时怎么看都觉得白羽的招数之中有破绽,可每一击出手后,便发现破绽已不复存在,这一击最多也只能勉强自保。
白羽的缺陷就好像流动的水中时而出现的那一丝裂痕,就算有裂痕,可水还是连绵流动,哪里有真正的漏洞。
这一轮拼搏之后,女孩非但没有能够占到半点便宜,自身还接连中招,若非她无论生命力,还是意志,都不同凡人,此时怕已倒下了。
“哼!不用费劲了,你没办法从我的白痴棍法中找到破绽的。”白羽很自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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