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刚刚坐下不久,就见外面又有一道人穿过无尽混沌,走进紫霄宫中。
道人脸色苍白,身上似有血迹滴落,一身灰色的道袍更是有些褴褛,有些狼狈。
虽是如此,道人气势着实不弱,周身阵阵妖气弥漫,一样望去就是一名绝世大妖。
这道人正是那北海之地诞生的先天神圣鲲鹏。
为了抢先一步赶到夺得机缘,鲲鹏一路极速,没有先天灵宝守护的他在那混沌乱流之中受了不少苦楚。
看到紫霄宫已经坐着的十二祖巫等十数人,四个道韵显化的蒲团尽做满了人,不觉脸色有些黯然失色。
在看到坐在云床之上的秦天和女娲二人,恭敬拜道:
“晚辈鲲鹏,拜见这位前辈、鸿钧老师。”
秦天、女娲闻言尽是不闻不问,无人应道。
红云生性热情,见有人进来,果断取出一个蒲团放在身旁说道:
“鲲鹏道友,这边坐!”
鲲鹏看红云拿出蒲团之上同样散发着玄妙的天地道韵,似有先天气数凝聚,心中一喜,一个闪身坐在了第五个蒲团之上,朝着红云拜谢道:“多谢道友赐座!”
“哎!命中如此!”
秦天心中一叹,叮嘱红云说道:“红云,最后这一个蒲团和你坐下的蒲团千万不要随意让出!”
“好的,师祖!”
红云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了他好像做错了什么。
若不是本属于女娲的位置因为女娲不需要留了下来,这红云怕是要重演秦天认知中的洪荒世纪。
这一晃又是数十年过去了。
紫霄宫中陆陆续续又来了两千多名先天神圣,尽皆不凡。
众人都以为坐在元床之上的秦天乃是道祖鸿钧,见蒲团已满,只得原地坐下。
这一切秦天并未理会,也未开口,所以红云最后两个蒲团一直没有让出。
又一年,紫霄宫外走进两位道人,皆是身着黄色道袍有些狼藉。
一人面露慈悲乃是西方之地准提道人,一人面露苦疾乃是西方之地接引。
准提一见紫霄宫中已经站满了先天神魔,又见云床下面五个散发着无穷道韵,天地气数的蒲团,早就有人落座,不禁心中一苦,对着接引哭诉道:
“师兄,我等西方一地距离紫霄宫路途如此遥远,一路经历千难万险不说,不想紫霄宫中座位已满,连一个歇息的地方都没有。
“难道你我师兄二人一心向往大道,今日却要被阻紫霄宫外!”
接引神色平静,哪能不懂准提之言,指着门口的空地说道:
“师弟休要多言,既然你我二人来迟,也是机缘不足,不如就于门口之地盘膝而坐,亦然可以闻得无上道行神通大道,这等不满之言无须再说了。”
准提道人满脸哀愁看着坐在元床之上的秦天,大声哭诉道:
“师兄,此事万万不可,堵人门口可是大不敬之举,怎能丢了鸿钧的脸面,况且如此也挡住了众人出入,多有不变。”
接引道人一听心中一叹,说道:
“师弟此言也是有理,不如前往宫外听讲如何,既不冲突鸿钧老师也能多少也可闻得一点大道,也不枉费我们千里迢迢来此一摊。”
二人一唱一和配合着实默契。
“师兄,哪有听道室外听讲之说。”
准提哭泣声更大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秦天拜道:“鸿钧老师,我二人千里迢迢,历经千辛万苦来此,求道不易。”
“望老师伶我二人求道之心坚定,赐我二人一个座位!”
二人声音洪亮,紫霄宫中一众先天神圣尽皆看着他们。
一时间,紫霄宫中先天神圣或生嘲笑,或生感慨,或闭目不理。
“这二人放在后世也算两名影帝!”
秦天睁开眼睛笑道:“你跪错了,我不是鸿钧!”
“我也是只是前来听道得芸芸众生而已!”
“听道者?”
“那你为何做云床之上?”
准提心中有一念想闪过,不禁一喜继续问道:
“你这坐下云床又是如何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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