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里,并没有什么趣事。只是在梦里阿拉再次遇见了那个光球,上次对话的记忆自然而然地就被他所回忆。
为什么,记不住?朦胧的梦境里,阿拉的心头只有这个想法盘旋,再深究,便被打断,只剩下雾里看花一般的感知。
你来了。光球威严的声音流淌入怀,还是一如既往的谜语人。
那场瘟疫。你最后传递予我的那场关于瘟疫的梦境是真的吗?阿拉向前踏一步,看着光球试图确认。
亦真亦假,镜花水月。光球轻轻讲述着,梦中的景致却逐渐塌陷为纯黑的空间。
“滴,嗒。滴,嗒。”水滴落于水面的声音响起,阿拉追寻那声音却一无所获,回头时,光球就消失不见了。
“滴答,滴答。”远方再度传来水滴滴落的声音,阿拉向那个方向走去。
草叶,出现在前方。阿拉能感知到,那是这株植物的灵魂,它好像活过来了,但又受困于植物生来不能动弹的命运,而那样生长于此,凋零于此。
露珠划过叶脉,汇聚于叶尖,最后滴落于那深邃无垠的黑暗,好像,草木的泪水。
也许是片刻,也许是百年,鸟叫声闯入了这片黑暗中划破了漆黑天幕,对于身体的感知再一次回归。
阿拉隐隐约约知道,再一次醒来时他便会忘记这一切,只是他不得不醒来。
“我能改变天命吗?”像上一次光球为他留下最后信息那般,这一次他向光球询问了清醒前最后一个问题。
“能,也不能。命中注定的,也许此界的生灵无法摆脱,但你,能。”这是光球给他的答案,随后迎接他的是清晨好不容易穿过树叶的光。
“阿拉,阿拉!太阳晒屁股啦!”阿币摇晃着阿拉呼唤道,“族长他们在练兵啦!快来看!”
阿拉揉了揉眼睛,只感觉关于瘟疫的梦境越来越清晰。并没有暴雨,生物都因吃了死尸而死去,仔细回忆,只记得在疫病之前他画上了部落的图腾……
“阿币,你有看见烈祭司吗?”阿拉左右看看,并没有看见熟悉的烈,便开口询问道——也许关于那个梦他还是该寻求一下这个时代的医生的意见。
阿币看向了门口,烈的声音也适时自门口传来:“怎么,你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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