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嘴巴倒是够机灵的。”管事赞赏地道。
何不亮心里冒起几个过奖了,心想我不需要赞赏,我只需要有人买我的木柴,如果你把我的木柴买了,比说什么都要好。
但是转瞬间,管事的语气就变了个调:“你的意思是,我今天是非买你的木柴不可了?”
何不亮也楞了一下,他也蹲了这么些天了,他早已熟悉了这些人的脾气,哪些人好说话,哪些人不好惹,他几乎都摸透了,看来今天就遇上了个不好说话的主了。
跟我一个小孩子较什么劲呢?我只是一个卖木柴的。
不过,何不亮什么都没说,现在是买方市场,买不买就在对方一念之间,他也不希望这个机会就此错过。
当然,他也可以扛着木柴一走了之,大不了这买卖不做了,他还可以到别的人家门前继续蹲守,以前他就一天蹲过几家。
何不亮前世在电视上看过这些泼皮无赖的,特别是这些大户人家的下人,时不时的受了主子的气,总是要在别的地方找回来,
何不亮感觉,今天自己就成了这个人的目标。
那管事对旁边一个跟班道:“李二,木台村离这里远不远?”
叫李二的跟班努力地想了想,说道:“头儿,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十几里路罢了。”
说完,他一脸懵懵懂懂的,显然也没有摸清头儿的用意,还朝管事的脸看了又看。
“嗬,”管事似乎吃惊了一下:“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背着柴跑这么远,也是难为了。”说着,他发出了古怪的笑声。
其他两个跟班也跟着笑了,
不过,两个跟班在假笑,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为什么笑,但他们又不得不笑,他们也不想给头儿留下什么不良印象,哪怕只是笑。
像他们这样的奴仆之间相互倾扎的多了,虽说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为了一些利益也不顾一切,
何不亮看着他们,感觉到了这几个人满满的恶意。
“衙门里东哥他们,会为了一个小屁孩的一捆柴,去荒村野店跑个大半天的吗?”管事转过头,对另一个跟班问道。
“哈哈哈,当然不会,”那跟班仿佛被一语惊醒,头儿显然在说即使这小子去告官,衙门也不可能为了两捆木头去十里八乡的跑,
他望着面前这个高大的人影,说道:“头儿,你的意思是,这柴,我们要了,但是钱,我们没有。”
说完他和另一个跟班一齐大笑,
那管事的没有动,他也不会动,这点小事哪有做头儿动手的。
其中一个跟班上前来一脚踩在何不亮的木柴上,说道:“小愣头,这一点柴火值不了几文钱,你就当孝敬给大哥了。”
何不亮知道他说的就是那个管事的了,今天一切都是他主使的,最后的利当然也是他得,尽管这一丁点木柴连蝇头小利都算不上,可蝇头小利也是利,
何不亮抱着木柴没有放手,这是他前几天辛辛苦苦换来的,他每次砍柴回来,要把木柴劈成小段,晒干或者风干,这样既让木柴看起来更漂亮,也让他赶路时轻便一点,
可一场汗水换来的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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