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被母狐狸摆了一道。”哈里斯擦拭着镜片,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啊,没错,是摆了一道。”格里芬摆弄着保险柜里的装备和弹药重复了一遍。
“那你们觉得她是敌是友呢?”拉斐尔疑惑道,“问这个问题之前我已经思考过了,但是因为对她了解太少,所以得不出结论。”他谨慎的补充道,看样子他真的是个好学生。
“是敌还是友呢?喂,格里芬,教教我们的新人,遇到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哈里斯重新戴上了眼镜,经过擦拭,眼镜上一尘不染,他很满意。
格里芬回头有些迷惑的望了一眼哈里斯,似乎在说,这个你没跟我商量过啊,这让我怎么回答。
“你是第一天上班吗?”哈里斯有些无奈,“我们没点默契新人怎么相信我们?”
“哪里哪里,我刚才只是疑惑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并不是疑惑问题本身。这样的事还需要你来过问吗?”格里芬收到一条消息的提示音,打开了通讯设备瞧了两眼,随即起身,“人已经带到了,要去看看吗?”
他夸张行了个礼,仿佛是中世纪的骑士在邀约公主跳一支舞。
哈里斯叹了口气,站起身,对着拉斐尔说:“本来这种事我一般不参与的,今天是特例,带你去见识一下吧。”
“我觉得你还蛮虚伪的。”格里芬认真的说。
“我从来没说我自己表里如一,用这种词来中伤我太低级了吧?”哈里斯往外走着回答道,他摸了摸口袋,却只掏出一个空瘪的烟盒,他朝格里芬扬了扬,”给我再买两包去。“
对方伸手接过空的烟盒,又递给了拉斐尔,“交给你了。”
那是这一带很常见的牌子——FiveStrs,购买便利,价格又和亲民,倒是不符合哈里斯的身份,拉斐尔原以为他常用的牌子价位会更高一点。
“是不是有点久违的生气?”格里芬凑过去问哈里斯。“这么容易被挑衅可不像你。”
哈里斯瞥了一眼对方,目光从镜片里投射出来,有一丝低气压,看来还真被说中了。
“那个母狐狸——是不是太小瞧我了!本来看她就不爽,这次居然对我下手,我迟早要把她宰了。”一般时候,哈里斯是个隐忍的人,就算心情不好,一般抽烟就会缓和很多,但是现在烟盒空了,多余的情绪无处宣泄。
“原来这么生气啊,你早告诉我不就好了?”格里芬大大咧咧的揽着哈里斯的肩膀,“要不然这次就下手如何?反正老爷子现在又不在,没人管你,我替你把新仇旧仇一起报了吧?”
哈里斯一向很讨厌黏糊糊的肉体接触,厌烦的推开格里芬,“现在还不行,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输得一败涂地之前,我不会让她死的。”
“大孝子啊哈里斯,你是真的孝顺。”格里芬笑出了声。
对方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径直走向了员工电梯,掀开操作面板,拨动了里面的一根遥感。
电梯到达了地下3层,停了,静悄悄的开了门。
这里空间不大,像是一间迷你的审讯室。
有着最基本的办公桌椅,中间是一张椅子,看上去与地面固定着的,上面坐着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头上还罩着黑布。
格里芬走上前,一把薅掉了那人头上的黑布。
拉斐尔才认出,这人居然是那天比试飞镖的格雷!
格雷许久没有见到光,被突然摘掉黑布后,紧闭了双眼许久,适应了一会才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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