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和哈里斯二人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洗漱和更衣,他们需要尽快将身上即将形成“人茧”组织清理掉。
在这期间,格里芬回收了鸽子们的消息。
似乎除了那张陷阱意味的照片,其他的消息基本都属实。
为什么突然两人就从梦中醒过来了呢?毫无征兆,按照哈里斯的说法,他都什么还没做,那应该并不是他的行为导致了某种变化。
更何况,拉斐尔也一同醒过来了,这很有可能是构造梦境的那个编织者出了问题,她不再能支撑大大小小数个梦境的存在了,所以二人的意识就被遣送回来了。
所以,其实这一次的无人伤亡,完全是运气的产物,本质上是一件概率极小的事,他们依然没有找到真正能逃离梦境的方法。
如果说诅咒还在继续,那么他们可能在今后的任何一次睡梦中再度中招,下一次,可就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想到这里,格里芬涌上了一股忧虑的情绪,他和哈里斯的合作虽然起初只是因为对方的威逼利诱,加上确实比起在组织里一成不变的工作确实多了很多新鲜感,他也乐在其中。
但是长期的合作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友谊,这种情感像是一种习惯成自然,即便不是必需品,但是如果就此割舍会浑身不自在。
他是一柄利刃,向谁挥舞并不重要,但是为谁挥舞这点很重要,这也是格里芬为数不多的原则。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推门进来的是拉斐尔。
他的头发还在滴水,只是草草的用毛巾擦了一下,显得乱糟糟的。
衬衫纽扣也只扣了几颗,他边走进来边扣纽扣,看样子很急,他应该有些有价值的东西要分享。
格里芬有些头大,他不是那种能用很有创意的方式解决问题的人,他的分析和判断更多意义上是一种经验的累积,是教条主义,只要按照最基本的公式往里套,得出的结论不会差的太离谱。
所以遇到完全没有以往经验的这些事,他的思维也非常局限。
就像这一次,哈里斯试图用自杀的方式终结梦境,他完全想不出任何能阻止他的理由,也无法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他的不安皆源自于此。
教条主义无法保护教条外的人和事,这是他的缺陷。
他对此非常有负罪感,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不安的真正来源。
接着哈里斯推门而入,他的眼镜上都朦胧着雾气,只好摘下来拿在手里,三人没有任何迟疑的开始碰头交换情报。
因为这一次的威胁已经超出常理,即便哈里斯对自己的出身和身世讳莫如深,也不得不对二人和盘托出。
哈里斯讲完自己梦境的构造和期间发生的事,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现在二人的焦点都放到了拉斐尔身上,他们需要了解同类的梦境究竟有没有相似之处。
拉斐尔沉思了一下,说道:“我梦到的与你的梦境完全不同。甚至那是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
拉斐尔那日睡去后,醒来发现自己在一片海滩之上。
似乎是雨季刚过,空气中的湿度饱满的有些让人难受。
海浪也有些沉闷,有气无力的拍打在岸边,海鸥的叫声古怪低沉,像是在呼唤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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