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注。全押上。我一向对这种赌局,格外有信心。”
抓着威士忌酒杯晃荡个不停的灰白头发男人,炫耀似的朝吧台边众人说道,眼神还瞟向赌局的对手——那个脸色暗沉的上班族。
这是一家隐藏在繁华红灯区巷尾的酒吧——提拉德堡。
比起外头哪些热闹的夜店、俱乐部,只顾把投入放在外表金碧辉煌的装饰和正值妙龄的女公关们身上,提拉德堡显得格外与众不同。毕竟满足了那部分的需求,对酒品质的把控就马虎了。但有那么一帮客人,是愿意蹲在马路牙子上也要喝上那么一口的类型。
提拉德堡的老板对酒的品质格外执着,因此也吸引了一批志同道合的酒友主顾。当然除了绝不会让人失望的美酒,还有点酒后的余兴让客人们津津乐道——飞镖赌局。
这可绝对不是什么业余外行的赌局。
虽说想要参加并不会有人拦着你,但是也得看看对手不是吗?
坐在门口那个4号桌的一头棕色自然卷的矮个子男人叫格雷,即便是室内也带着一副墨镜,不知道是为了耍帅还是另有其他用意。他是这个酒吧的常客,主业是什么不得而知,但是每天夜间时分酒吧开张,总会看到他坐在往常的位置,悠闲地喝着冰水。
格雷是这里的御用飞镖手,据传是前射击运动员。
最开始的飞镖赌局也因他而起。起初只是无聊跟熟客们比试赌一杯酒钱,但是大家惊讶的发现格雷压根没输过,名声才传了出去,也吸引了不少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客人前来比试。
老客人们都知道:只要想赢,买格雷就可以了。
格雷从不让人失望。
熟客们靠着德雷赚了一轮又一轮的免费的好酒。而格雷,却永远只喝冰水——常胜将军总有些怪异的玄学,这点只需要知道却根本不用深究。
毕竟,成功是无法复制的。
今天,又来了一对不知好歹的新人。
参加赌局的是一个普通社员。戴着一副圆框眼睛,头发一丝不苟,中等身材,有些羸弱,话不多,看上去还有点紧张。普通的西服加上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一看便知是那种刚踏上社会、缺乏经验的愣头青。
“那。。我也加注!如果输了,额外附赠这一轮酒。”
不知为何,那个低沉的上班族倒是意外的爽快。或许酒精作祟让他忘记了自己是个普通社员,对于“提拉德堡”这种消费档次的酒吧来说,他的薪水似乎有些不够看。
即便如此,他还是押上了全部。
“拉斐尔先生!我下个月吃饭还是吃屎全看你了!”上班族把飞镖递给埋头吃拉面的拉斐尔。
这个被称作拉斐尔的才是真正要同格雷比试的人。
他从一进门开始就滴酒未沾,反而点了拉面、炸猪排,然后就一直在埋头吃饭。与眼镜社员不同的是,拉斐尔高大健壮,虽然也穿着西服,但是气场远远凌驾于这个社员,从西服的质地和领口袖口隐约可见的纹身猜测,应该是那条道上的人没错了。然而这个气场凌人拉斐尔却甘心情愿替这个眼镜社员打工,或许还要背负输掉赌局的耻辱,实在是令人诧异。
他头也不抬的接过三枚飞镖,喝完最后一口汤。
拉斐尔颠了颠手中的飞镖,随即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却转过身来,反手投起了飞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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