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有人抱着剑站着。
是李不改。
他看着陈承业,没有再说话。
就连进出的人群好像都安静了许多。
......
“呦,我当是谁呢。”王长客那戏谑的笑声再次传来,“原来是咱李侍郎。咋的,刑部啥时候也变得这么清闲了,跑咱这城门看什么热闹?”
“公事在身,他,我必须带走。”李不改径直望向王长客那颇有不满的眼睛,“怎么,你要拦我?”
“哪儿的话啊,什么拦不拦的。”王长客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拍起陈承业的肩膀,“都是一朝的官。这以后还不都得互相帮衬着不是?咱就是看到陈都护觉得亲切,多聊了几句。要是耽误二位了,老王在这给您赔不是。”
王长客作了个揖。
他冲陈承业做了个请的手势。
......
陈承业也笑起来,他一手牵着江流儿,然后往城内走去。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江流儿能感觉到,陈承业一手都是汗。
而此时的王长客则是低着头,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
陈承业拉着江流儿的手走进长安城内。
李不改抱着剑在前面等他。
二人的官职听起来都有些唬人,但要是真的细追究起来,这二人有那官职的名,却没有那官职的实。故而李不改也是一身青色布衣。
“宫里没有《四季图》的消息传出来。”李不改低声冲陈承业说道,“但到底还是有人知道了。”
他瞥了一眼陈承业牵着的江流儿,眼里露出一丝回味,他先是走了几步,掏出几枚铜板,到街边小贩那买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江流儿,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让江流儿收下。
“你应得的。”
李不改冲江流儿笑了笑,虽然很僵硬,但是看得出来他很真诚,“在长安城好好玩,有人欺负你,跟叔叔说。”
“啧。乱了辈分了啊。”一路上心事重重的陈承业见了这一幕,嘴角也终于再次挂起笑容。
“别以为我没听见刚才他喊你什么。”
李不改斜眼瞅了一眼陈承业,又开口道:“你不该回来的。但是既然来了,就别再有什么顾虑了。”
“那是自然。”陈承业拍了拍自己提着的刀,“这都演了十六年了,刀不渴,我都渴了。”
抱着剑,李不改没再说话。
他转头离开了,冲陈承业挥了挥手。
整个过程中,江流儿只在认真地听着,出于他从小被沈破海逼出来的习惯,即使是再小的声音,每一个字他都可以清清楚楚地刻在脑子里。
除此之外,江流儿剩下的精力都放在那块李不改给他的令牌上。
那块令牌约莫婴儿拳头大小,造型古朴,上面只龙飞凤舞的刻着一个字。
“春。”
江流儿盯着令牌,喃喃道。
......
长安城一大好处就是,大。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打扮,说什么样的话,都没有人会怀疑。
陈承业和江流儿进到一家客栈,开了一间二层楼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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