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仰起头四处寻找着吼声的来源。
两三分钟过去了,却没有任何的结果。于是只好按耐下心中的不安,继续原本的工作。但哨塔、城墙上的守卫以及分布在法场四周的警卫本能的感受到了什么,将背上的弓拿到手里,刀剑与箭矢挪到趁手的位置,再次加强了警惕。
我推开还没吃完的土豆汤,拿起桌子上的蜜酒向哨塔外走去。洛克尔看到我走了,有些忙乱的几口扒光了碗里的汤,将还没吃完的面包抓在手里追了上来。
“那是什么声音?”
我走到了哈达瓦身边,顺手将蜜酒递给了他。
“不知道,但听起来是个大家伙。声音是从南部飞天哨塔那边传来的。之前就听说那里有一伙强盗,最近好像还搬来了一窝乌鸦鬼婆和一些邪教徒。看来明天要派队侦察兵去看一下了。”
接过我给出的蜜酒,哈达瓦拔起瓶塞大口大口的灌了半瓶下去,然后就把剩下的递给了他身边的两个侍卫。古代的战士多好酒。军中虽然不许酗酒,但在像天际省这么高寒的地域,对酒类的管控早就名存实亡了,只有不够喝,想喝多喝醉真的挺难。毕竟就算这种所谓的“烈酒”,尝起来顶多就十几度,毛毛雨了。
“乌鸦鬼婆?真是种讨厌的东西。”
两个隶属于哈达瓦的侍卫你一口我一口的将剩下的半瓶蜜酒迅速消灭,看起来基情四射的样子。
“当我们向艾瑟瑞斯称颂你的灵魂时,向你们头上的八圣灵祈祷,因为你是我们挚爱的耐恩的盐和土......”
站在断头台前的女牧师张开了双手开始向死囚们布道,宣扬八圣灵的伟大,以使这些罪人死后可以升上天堂。可惜对只相信身上的肌肉和由人封神的战神塔洛斯的风暴斗篷们来说,显然不想领这个情。他们打断了这个异神牧师的布道,用他们自己的方式。
“敬爱的塔洛斯在上,都给我闭嘴快点动手吧!”
一个风暴斗篷的战士大步走向了断头台,毫不畏惧的高呼着塔洛斯的圣名并怒骂着让那女牧师闭了嘴。
“我的祖先正敞开双臂迎接我,帝国人,你们有祖先么?”
侩子手高举起斩首斧,重重斩下。一颗勇士的头颅就这么抛起,他脸上轻蔑的神色不改,热血从脖腔中喷出老远。
我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一种恶心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还有恐惧。这是我第一次离这么近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这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不是游戏里的NPC木桩,我的心战抖,为我将在这个世界度过的下半生默哀。
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底的那些负面情绪,我不自然的笑了笑。用还是有些发抖的嗓音没话找话的说了句:“很有骨气的战士。”
“是啊,他们是可敬的对手。”
哈达瓦一脸的严肃,没有回头,依然注视着法场。
可能是被那不知名战士的热血激起了身上的勇气,抑或是真正看到死亡的到来而引发了恐惧,原本冷漠应对一切的风暴斗篷人群中发起了一小股骚乱。几个人冲向了被单独看押的乌弗瑞克,可能是想要给他们的领袖创造逃走的机会,还有人用肩膀冲撞四周警戒的帝国士兵,更多的人向着站在斩首台上,正用脚将已经死去的风暴斗篷无头战士尸体踢下去的拉伦队长怒骂,而明显吃不得亏的拉伦队长则大声叫嚣着风暴斗篷都要死!
短时间的爆发以后,最终风暴斗篷的十几人以一人被当场斩杀,三四个人头破血流倒地不起,四周增加了一倍以上的刀剑出鞘帝国守卫为结果,两边开始了对峙。
这时,又一声龙吟传来,似乎更近了。
可能是刚刚已经有过一声,这次大多人只是到处张望了一下就重新回归了对峙。只有一直紧张的死盯着南部飞天哨塔山顶部位的我隐约看到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速度从哪里飞起直入了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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