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你终于醒了!你当时是要越过边境,对吧?正好闯进帝国人的埋伏,和我们一样,还有旁边这个小贼......”
熟悉的台词,我却已经被吓得没有一点心思去听。
我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因为没那个习惯。但要让我现在说话我是绝对说不出来的。嘴一直哆嗦,舌头是木的,能尝到一种极度恐惧才会分泌的苦涩从舌根升起。脑袋上冷汗哗哗的往外冒,然后迅速的冻上。好半天,很多次的深呼吸,我才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下来。虽然浑身还是在哆嗦,但那是冻的,一定是冻的。
扭动依然僵硬的脑袋我开始打量四周。
马车正在有些积雪的道路上不紧不慢的走着,不远的地方竟然有大角鹿跑过。这是一个车队,总共有四辆马车,我们排第三个。每辆车上坐着四个囚犯。除了我和偷马贼都穿着暴风斗篷的制服式链锁甲,很多人身上还有伤痕。
而押送我们的帝国军人除了每辆车上坐着的驾车人,车队两边和前后还散布着差不多二三十骑轻骑兵,图留斯将军和将军护卫队长哈达瓦的身边竟然还有差不多十个左右的胸甲重骑兵,钢制的胸铠闪闪发光。
十六个犯人和近五十人的押送队伍。这个人数与部队规模明显和游戏里的不一样。开头这段我看过不下百遍,游戏里只有两辆马车,帝国军人除了两个车夫和图留斯哈达瓦就没有别人。虽然四个帝国人押送八个叛军,而且堂堂将军竟然只带一个保镖还大摇大摆的走前面带队确实有些不真实,但当时只是玩游戏,过场而已,用不到那么认真。可现在,这个不合理的地方明显被补完了。那,这个世界就不是完全照搬上古卷轴游戏中一切的复刻版。恐怕将更真实,而且也更危险!
再看看对面正在和偷马贼洛克尔闲聊的拉罗夫用的根本就不是游戏里的已知台词,这让我刚刚冷静些的心中更为惶恐了。未知让人恐惧,这里的一切要是都和游戏里有所出入,那我该怎么办啊!
想想剧情,现在这帮帝国士兵是要拉着我们这群叛军去位于海尔根村的法场砍头。w.uanshu.com如果真让帝国人把在场的这些风暴斗篷的高层全部砍了,那帝国天际省的叛乱将被终止,也就是天下太平了,所以帝国人迫不及待的要杀死抓到的这一行所有人,即使猪脚和小贼并不是叛军,也有杀错莫放过。而猪脚就是在马上要被砍掉脑袋的前一秒因为一条龙袭击了海尔根才逃脱的一死,并展开了后续的一系列故事。可现在,囚犯的数量不一样了,世界更真实了,我这个莫名其妙穿进来的家伙又不知道能不能算是猪脚,万一龙在我被砍了之后才来怎么办?或者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心砰砰的在乱跳,冷汗啊,看来我这虚弱的身体真的被我的想法刺激到了。
对面那刚刚搞明白自己竟然和大名鼎鼎的叛军领袖风盔城城主在一起,还有可能即将发生什么的盗马小贼也被吓得满头大汗,颤抖着嘴唇向所有他所知道的神明求救。而那不知道是真不怕死还是到死也要装得拉罗夫不咸不淡的来了句“松加德在等待着我们......”,听得我真想喷他一水的家乡话。但考虑到过一会可能要他救命,俺就忍了。毕竟不管是按照游戏还是小说的模式,既然被穿越了,总不会这第一道坎都过不去就挂了吧。
前面海尔根的大门已经在望。大门口站岗的卫兵正大声的喊着:
“图留斯将军!侩子手已经准备好了!”
我脑仁有些疼,好紧张啊!
我一边自我催眠的安慰自己:我是猪脚,死不了的,我一定是猪脚!一边深情的望着天空,心中大声的呼唤着:“龙啊!你就快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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