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舟看着面前院落纵横极深的府邸,满意的点点头。
虽然并不一定是那红粉狐媚,但是一处如此阔落的府宅也算极好了。
至于为啥这草木纵横极深的老林有这么一座富丽堂皇好似宫殿般的府邸,关他刘子舟什么事?
难道还能危险过自己出鞘的飞剑?就算危险得过,能危险的过自己家老师父的随手一击?
没错,刘子舟对于自己狐假虎威,为虎作伥般的想法不以为耻。
毕竟拜师拜师,拜都拜了,还不能麻烦麻烦了吗?
虽做此想,他却也极少出门在外靠着自己的师父名头行走。
几百年前是,现在也是,在那凡人眼中高来高去的神仙般人物中,极少有没听过那遇事不决只出一剑的刘剑仙,虽然并不一定见过就是了。
“我这气运,咋也得有那小师妹一半深厚了吧?”刘子舟咧嘴一笑,随后向后方招了招手。
只见那不知多远外的山林之中,一道银白色流光席卷着一位衣衫破烂的半大青年飞速而来。
飞剑悬停于刘子舟身旁,刘子舟看了一眼,林一依旧还处于深度的晕厥。
收起飞剑,扶住半大青年,迈步向前,他伸手敲了敲府邸般的大宅院门。
那大门不知什么材质打造,不过根据刘子舟判断,至少这等硬度在红尘人间中算是一等一的好材质了。
“笃笃笃”
敲起来声音低沉的院门由里缓缓打开,探头探脑的出现了一位书童打扮的少年。
“你是谁?什么事?来此为何?”长相还略有稚气的书童少年看着他。
“咳咳,小童子啊,你看看,我这朋友山林路滑不小心摔断了骨头,我寻思能不能在你们这大府里住上几日?等朋友养好伤便走。”刘子舟笑呵呵的对那小童说。
“你先稍等片刻,我去问问我家老爷。”
说完不等年轻人回答,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而后传来一阵哒哒哒的快速奔跑声。
刘子舟静静等待。
约摸着没有三分之一香的时候,那厚实大门又在度被打开。
“进来吧。”书童这回彻底的开了大门,并做请进的手势,示意年轻人可以进去了。
“嘿嘿,多谢多谢。”
年轻人早已经在刚刚敲门时便收起了飞剑,现在正搀着林子站在那。
并不是怕什么飞剑外露人前惹得别人起杀人夺宝之心,只是怕那些个凡人见了便要高呼一声神仙老爷,然后哭着喊着说要一定要护佑自家,哪怕不能大富大贵,也能保证个无病无灾、长命百岁之类的屁话。
孰不知他们口口高呼的神仙老爷,说不定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卷入了不知何时若上的明争暗斗,转眼就嗝屁了。
护佑他们长命百岁?怕不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咯。
也怪不得说那凡人愚昧,毕竟所站高度不同,凡人尚有恩怨情仇,那动辄劈山倒海的天上人,岂会弱了半点?
甚至往往要比红尘中那江湖故事描写的更加血腥直接。
……
刘子舟搀着林一走了几步,觉得林一双脚拖地的样子未免太掉自己的风姿,于是便又转为背了起来。
府邸门院极深,也不知是那红尘国度中哪家大户的手笔。
入门后映眼的景色让人有些目不暇接,两旁栽种着一些花花绿绿的花草,却是让人名副其实的眼花缭乱。
再往里便是一片幽静竹林,林中有一凉亭,凉亭中有白玉桌子和白玉石椅,亭中端坐一位中年男子,正目光含笑的看着走进来的二人,和被人背着的半大青年。
男子虽是目光含笑,一缕威严之意却是不自觉的散发出来,可能是习惯使然,那男子也不曾刻意收敛,细眼凤眉,倒是给那份威严之中又添了一分让人亲近之意,一袭白色长麾披在其身上,倒是又显得有些风流倜傥。
好一位样貌不凡,气度俨然的男子!
来到了凉亭中,那男子对小小书童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书童少年称是,便退了出去。
“请坐”
男子伸手示意刘子舟坐下说话。
刘子舟先是将林一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靠着,自己才回身坐下。
“多谢多谢,不然今儿个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一处休养的地方。”刘子舟双手抱拳。
“不必”男子笑了笑,“先生不知怎么来这边荒处?身旁还带着一位如此的……”
男子看了看那黑黑瘦瘦的半大青年,一时不知怎么形容了。
“嗐,别提了,这不是恰巧路过此地,我这朋友非要进来瞅瞅,瞅瞅倒不要紧,可这笨家伙一不小心跌下山坡将骨头摔断了,也就是我平时锻炼的多,才堪堪背着他找到了您这,说起来还真是缘分,缘分啊!”
刘子舟打着马虎眼,一脸笑嘻嘻的说。
男子只是含笑看着,也并未揭穿青年的胡编乱造,“那倒是危险得很,先生先好好安置一番这位朋友吧,莫要伤的过重危及了性命。”
“正该如此,正该如此。”
刘子舟抱拳谢到,“先生德行极佳,不知学生怎么称呼您呐?”
“寡……哈,不才姓徐,先生称呼我徐大哥,徐兄弟,都是不打紧的。”男子刚要脱口而出什么,便轻咳了一下重新说道。
“巧的很巧的很,徐大哥,我姓许,你说巧不巧,要不是您这笔划比我多,咱还能认个远房亲戚嘞!”刘子舟显得有些嬉皮笑脸了。
姓徐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笑了,“还是你这朋友伤势要紧,你随我来。”
说完便起身在前面带路。
雷厉风行。
刘子舟当然不介意对方什么身份,什么寡不寡人,皇不皇帝的,像他这般人,哪个不是真正的“寡人”?
大道独行,无有例外。
说到底这红尘间的帝王,又何尝不是一种另类大道。
所以他只是玩性大发的玩笑了两句,不过倒是可见,那徐姓男子并不擅长应付别人的玩笑话。
男子带着刘子舟走出凉亭,穿过一处蔓延过竹林的长廊,来到了一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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