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布料蒙住了希尔达的眼睛。随后,她感觉被搀着胳膊拉了起来。
女孩没有抵抗,毕竟,在现在这样全身都被束缚的情况下,最具威力的招式——拿脑袋撞,也造不成多大效果。况且,虽然拿着剑,可希尔达到底是一名法师,作为一名法师,这种时候有更重要的事情可以做。
冥想,一点点将体力转化为魔力,这才是为之后真正的反抗做的准备。
环境最好是安静、舒适,没有打扰,可就像神经粗壮的人即使是在喧嚣的闹市也可呼呼大睡一般,因人而异吧。
希尔达强行将意识收进体内,全力的忽视着触感、听觉传来的信息,借此尽快进入冥想。
这边,目标处理好了,保证不会让协助者的脸暴露,这是主教在事前与协助者定下的协议。协助“送货”,多余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也不要有任何牵扯。
一群不敬神的愚民,但只要付钱便还算的上有点用处。
屋子另一边,头骨开裂,又遭受雷击变得视力全无的“尸体”脑袋上缠着好几层的绷带,只有歪掉的鼻子漏在外面以供呼吸,只看轮廓倒是像是个完整的脑袋,但这样出门?估计都不用士兵,光是路人的好奇就足够暴露。
治疗是不可能了,可这肥壮的血肉之躯还有点用处,能不浪费就别浪费。
“去,找个遮掩的东西给他。”
一名黑衣人走到了玄关,弯下身子,伸手拔掉了插在亵渎神明的罪人头骨上的匕首,他头上的帽子大小正好。
“没礼貌,这可是我的东西。”
戴着手套的手紧紧握住了这名黑衣人的手臂,同时,一把冰制的军刀突然出现在另一只小臂被钉住的手中。
无法挥剑,手腕微微转动,伸长的剑刃贯穿了黑衣人的喉咙,他的后颈飞溅的血液瞬间凝固,如同一把锥子插在了上面。
还未等剑刃抽出,其他黑衣人早有感应瞬间冲上,带着前冲速度的一脚重重地踢在了地上趴着的头颅,骨头折断的瘆人声音毫不吝啬地响起,带着帽子、围巾的脑袋干脆地折到了背后,后脑勺与胸膛同时砸在了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然后,第二名黑衣人被伸长的军刀贯穿了脑袋。
物质界没有不死之身。
主教一声令下,几名黑衣人悍不畏死地扑上前去,军刀透过了其中一人毫无防备的腹部,可在其收缩回去之前,另外四人已将体重压在了包括握剑的右手在内的四肢上,并拔起了上面插着的匕首,又狠狠刺入了关节的缝隙,然后奋力一扭。
即使是断头不会死,没了手脚也无法动弹。
可卸下来的肢体上没有血,在本来是衣袖的布料中,只有一根腐朽、肮脏,散发着腐烂贝壳味道的骨头。
““哎呀,露馅了。””
两道相同的声音,一道,来自地上脖子被扭断,帽子因后仰而掉落后露出来的肮脏头骨。另一道,则是自大门之后传出……
众黑衣人面目呆板地注视着正在转动的的门把手,压低了身子,做好随时扑上去的准备。
啪嚓!
声音却是从客厅的窗户响起,在玻璃碎片完全落地之前,一道身影便冲进了人群,手一挥,无形的风刃就切开了最末两人的颈部动脉。
而被他两挟持的希尔达,则落到了来人的怀中。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主教大人?”
人质被夺,但相应的对方双手被占,没有言语,靠的近的三名黑衣人或挥拳或踢腿,一齐攻向这狡猾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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