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有年的疑惑,阳叔摸了摸有年的头发解释道:“这个零,不是人,像是个魂儿。咱一出生,娘肚子里一出来,这夜城外面的野林子里就多了个蘑菇。”
说到这里,有年睁大眼睛。因为,她见过那种蘑菇,她焦急地问:“那个林子,是不是没有阳光....上面是银灰的巨大月亮?”
阳叔憨笑起来:“这....叔哪知道,没去过,那是只有零才能去的林子。”
我去过!有年几乎想叫出来,但是终究还是忍住了。就算说出来,阳叔什么也不知道,也不能做出太多解释的,想到这里心绪又再次恢复平静。
“这个蘑菇里啊,就包着个新生的零。”阳叔说着就找了块大点的岩石,用衣袖擦了擦,和有年一起坐下。
“什么时候,地上的那个人儿没了,这个零就脱开蘑菇有了自己的形。”
“零上地上带着死的那个来夜城。”
“一个零对应一个人。”有年也听得明白了。
“我们保留着生前的伤口,就像这个兔子一样,虽然被砍掉了半颗脑袋,还能活蹦乱跳。”
兔子好像知道他们在谈论自己,于是跳过去,很乖巧。有年听了阳叔的话甚至并不是很害怕了,她只是觉得这只兔子很可怜。
“因为它们已经死过一次了对吗?所以在这里,没有伤痛没有悲哀。”有年摸着那仅有的一只兔耳。
阳叔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有年说的话。
“这只兔子一定很受它主人喜爱,怎么会成这个样子。”有年面露伤色。
兔子穿着精致的衣服,可能也知道另一半脑袋流的液体很脏,偏过头用另一侧蹭着有年的手。
“每个死过的家伙都有自己的故事,对吧孩子。”阳叔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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