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下,白熙头戴缟素,立于雨中。
面前是无名之碑。
“老爷子,我知道这根人鱼烛对你意义甚重,不然你不会临死前还紧紧握着它。我已将其放入棺内,请你勿忧。”
言毕,跪拜叩首。
端木心雨中行来。
为白熙撑伞遮雨。
“师父,官府已经立案,想必不日就......”
“立案?哈哈哈......”
一声响雷忽炸开。
“何必可笑!那可是连八门影士都能一夜杀死的人,那些个中饱私囊的衙门敢去对付?不过敷衍了事,最后不了了之罢了!”
狂笑罢,白熙默。
摇摇晃晃地离开。
端木心紧随其后。
一路白钱,踏雨行之。
静无话,至住处。
“师父,你全身湿透了,还是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吧。得风寒就不好了。”
“不必。你出去,我静静。”
“可是......”
“我不会有事的,你出去。”
白熙似已失落落魄。
端木心欲语,却不知言何。
“出去吧。”
“嗯。”
又只是自己一人了。
白熙轻展桌上画,静听窗雨声。
他能感觉到腰间剑在躁动不安。
似有一团火,在焚烧他的心胸。
世上最难断绝的,便是这仇恨。
一旦卷进这旋涡,便难以脱身。
我何尝不懂,可是,如若我放弃,又怎么对得起这份情。
脱下湿透衣物,露出满身伤疤。
换上备用衣物,掩盖此身伤痕。
收拾好一切,白熙行出房外。
他知道端木心一直等在房外。
“我说了,我不会有事的。”
“可要是有个万一。”
“不会有万一。”
“可是、可是......”
端木心垂泪。
白熙蹲下为她擦去。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可现在计划有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