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铁可口的糖葫芦!三文一串,五文两串咧!”
“师傅,来两串!”
“好咧,请拿好!”
“师父,给你一串。”
“你吃吧,我不爱吃甜食。”
“骗谁呢师父?”
不由分说,糖葫芦被塞进了白熙手里。
也是许久没尝过这酸甜滋味了。
白熙舔舐一口。
忽觉目光一过。
有人盯上他们了。
看来是找上门来。
“师父,好吃吗?”
“好吃,只是塞了下牙。”
“糖葫芦也会塞牙吗?”
“毕竟许久没吃过。”
“那就慢慢嚼,这样就不会塞牙了。”
暗语一对。
师徒二人便懂了彼此想法。
不宜动手,静观其变。
暗处。
有人正窥视着白熙与端木心。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那个女的是个练家子,怕是个高手,就是那男的......”
“很厉害?”
“不,完全看不出来练过,感觉就像是个普通人。”
“不至于吧,别到时候发现是来自全真派什么的。”
“你看他道服,那些武林门派要面子要命,怎么可能穿着那样不伦不类的东西。”
“倒也是。不过听那女的叫他师父,那会不会是看不出深浅的高手?”
“那些高手个个有名有姓,出现在天器城怎么可能没有半点风声?”
“说的也对,得,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到时候禀告上面,让那位大人来一趟吧。”
“走?”
“走。”
将夜。
饭店里。
“这位客官,可要上些酒水?”
“不必了,上些小菜即可。”
“得嘞!”
白熙招呼小二去上菜。
端木心拿出茶壶泡茶。
“师父,你说用铁精引人出来,那我那把剑的开锋要怎么办?”
“放心,虽然铁匠会走漏风声,但他们该做的事还是会做的。”
“好奇怪。”
“无商不奸,尤其是在这天器城。”
白熙抿茶。
“不过,再如何奸诈,他们也是人,该守的底线也会老老实实守着。”
茶饱饭足过后。
师徒二人回房。
白熙回头,见端木心跟过来。
“你回隔壁房,跟过来做甚?”
“师父,你不是说我们被盯上了吗?”
“那又如何?”
“你看我又无武器傍身,若是对方下手了怎么办?”
“说得也是,这也是个问题。”
“所以,还是让我和师父......”
白熙把佩剑拍在了端木心手上。
“我的剑借你防身。”
“呃、那师父你呢?”
“我不需要。”
“这样不行,还是......”
容不得她多讲。
白熙把门关上。
端木心失落。
默默回去了。
房中的白熙点灯,开始翻看圣贤书。
世人常言,书中自有黄金屋。
他也确实从中学到许多道理。
只不过,待他经历多了。
也渐渐明白世上终不比书。
复杂远比条理分明多得多。
很多人被这复杂蒙住双眼。
而他,明知复杂却仍要走。
因为其间有不可忘却之事。
也因其间有不可舍弃之情。
读罢书,白熙吹灯。
风呼呼,窗外叶动。
且但愿,一切顺利。
要不然,此生遗恨。
另一边。
端木心失眠。
她辗转反侧。
心中似有蚂蚁在爬。
剑搁在身旁冷冷应。
以前师父都会护她。
现在怎么渐行渐远。
想不通。
睡不着。
心烦意乱中,她取剑观来。
以前她并非没观察过此剑,可那时她还未入今日境界,自然看不出什么。
可现在不同了。
剑鞘隐隐有灵气,轻轻将握把一拉,剑身映月,清澈无比。
这就是师父天天不离身的剑吗?
果真是把好剑,却不知,为何感到悲伤。
剑乃百兵之君,应有浩然之气。
刚正不阿,君子之姿。
可如今,端木心却只看到遥无边际的悲伤。
似是失了魂的悲,断了魄的伤。
她承受不住,只得合上鞘。
可就在此时,窗边忽响动。
有人!
她扭头去看,冰冷已抵脖。
“小姑娘,睡觉时可是要老老实实闭住窗户的。”
戏谑言,灯忽灭。
月光下,似巨大蝙蝠的黑影站在面前。
“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得先跟我走一趟。哎哟,小姑娘家家的,玩什么不好,要玩如此危险的剑,还是快快拿来吧。”
黑影伸手去夺剑。
却在触及时一怔。
“怎么会,你怎么可能会有这把剑!”
黑影大骇,声音颤抖起来。
“你是他何人?”
“他是我师父!”
“师父?哈哈!”
“你为何发笑?”
“我笑,死人也会收弟子!你这剑必是偷来,到底是何处偷来,还不快快老实交代!”
“你这家伙着实可笑,我师父尚在人世,你却说他是死人!还说我偷?你这小贼何其猖狂!”
“不是死人,莫非是鬼魂吗!你既不肯交代,待我把你带走交差,自能让你乖乖开口!”
端木心忽觉身体一轻,似有巨力托住全身上下,带她腾空而起。
这轻功!好快!何况是带着人。
只不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站住。”
前面,白熙坐于房梁上。
“都来了,何必走得那么急呢?”
“你、你还活着!”
“什么叫还活着?莫非在你眼里我是个死人吗。”
“鬼!是鬼啊!”
黑影大惊,顾不得挟持的端木心。
自顾自逃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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