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江南一扫往日阴沉的天气,久违的灼阳照耀着玉沧江,这条由璃国工部和江南众多财阀一同牵头打造的运河上,小舟、运船让人目不暇接。
姜若寒坐在那条陪他已经半月有余的小舟船篷下,不同以往,他今日并没有让老和驱舟前往那运河中央,而是早早地给了老和二两银子,让他独自去消磨时光。离家已经五年有余,从那极北之地前往周国那蛮夷之地,参与大小厮杀几十场,随后随着船队来到璃国江南,游遍各个有可能成为大军突破口的郡县,最后又回到江南。
他在等人,或者说,他在等一个消息,一个来自周国的消息。“殿下,”一道红色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姜若寒只是安静地等待着下文,“陛下召你回宫。”
“知道了,我做完最后这件事,就会马上启程回丹阳。”姜若寒突然回头看向这个认识五年有余的女子,“对了,带金银了吗?你知道的,我这一路勤俭持家好不容易才过来的,身上早就不剩几个子了,总不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不是。”
女子莞尔一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随即向姜若寒丢了半袋金叶子,剩下的半袋,一路上早已被拿来从当铺换回姜若寒典当之物,其中不乏价值连城之物,只能靠一些不是很光彩的小手段拿回来了。
知酒今日推开窗并没有看到姜若寒,“昨日雨那么大,这登徒子莫不是染了风寒?不对,我想这作甚,不过是少了点乐子罢了。”老鸨又来叫她待客了,却不说是谁,只说是个有些金银的,叫她不要怠慢。
到了客人所在的厢房,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成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姜若寒,“怎么是你?”知酒有些诧异。
“为何不能是我?”姜若寒笑得很放肆。随后将剩下的金叶子全丢给了门口的老鸨,老鸨很识趣的关上了房门,“弄记得两壶好酒来!”老鸨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吩咐小二送坛好酒过去,好像已经全然忘记当时把姜若寒丢出酒楼的场景。
“我是来与你说些事的。”不等知酒说话,姜若寒继续说道,“当年伯父于我有恩,没有照顾好你们一家,我有愧,但所幸你还活着,跟我走吧,我会照顾好你。”知酒却仍然不能将姜若寒与记忆中的某人对应。
“我是那个会下棋的小乞儿,这是当年伯父赠与我的那枚玉佩。”姜若寒将一枚铭刻“言念君子”四字的玉佩递给了知酒,继续说道,“我并没有骗你,我确实叫姜若寒,是姜国的四皇子,跟我回去,可保你衣食无忧,此生不用在委身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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