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采云山上,三万禁军正缓缓朝山顶推进。而山上,刘曦紧紧只有不到两千的守军。好在地形不利于大军冲杀,让他能多抵抗一些时间。南宫燕站在禁军前,得意笑道:“刘曦,你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朕?你在等机会,朕何尝不是在等一个能除掉你的好时机?我劝你还是快点投降吧,朕可以免了你诛九族之罪,还能留你一具全尸……。”刘曦不为所动,只是看着在第一轮冲杀之后倒下的数百名士兵,此前几轮箭雨下来,盾牌也都悉数破损严重。
消耗的如此之快,如何能为你拖延一柱香时间?
南宫燕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只需要再一次冲杀就能把你们尽数剿灭。我知道你们都是被刘曦所迫,只要你们杀了刘曦,朕不仅既往不咎,还能论功行赏。若是还执迷不悟,事后全部一一清算。”
众臣闻言纷纷惶恐不安,有些甚至都已经想要跪地求饶。刘曦手持长剑,直指南宫燕:“你这个昏君,自登基以来任人唯亲,屠戮忠良,残害朝中重臣。不知与民休养生息,肆意大兴土木劳民伤财,苛捐杂税更是使得百姓苦不堪言。你为了皇位甚至胆敢谋害先帝。如此君王天下百姓岂能服之?我不得已才替天行道,为天下百姓讨个公道。”
南宫燕怒道:“你胡说,先帝死于恶疾,如何是朕所害!?朕所杀的皆是些作奸犯科,、图谋造反、祸国殃民之人。何来屠戮忠良,残害朝臣之说?”刘曦冷笑一声:“带上来。”随即有几名本该死了十几年的人,突兀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甚至传言三个月前死于花床的大将军沈斌也活了过来,只是看上去像是受了点伤……。刘曦微笑道:“陛下仔细看看,这几人可认得呀!”南宫燕看着这些人,顿时心神一颤:“这些不正是因谋反罪被处决之人吗?如何会在你手上!你居然胆敢窝藏罪犯,到底是何居心!?”刘曦冷笑道:“果然不愧为陛下,够铁石心肠。连一手扶持陛下上位之人都能痛下杀手,莫非陛下皇位得之不正?想要杀人灭口?”南宫燕怒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罪证确凿,如今还恬不知耻的喊冤要讨个什么公道?可笑!既然都到齐了,那正好今天就将你们就地正法……。”刘曦沉声道:“陛下这是害怕了?你以为真的能一直蒙骗世人吗?”说完指向一位独臂老人说道:“陈晨,不对,入尘道长,你有什么话要和大家说的吗?”断了一臂的入尘战战兢兢道:“先帝之死……,确实与陛下有关。”此言一出,众臣一片哗然……。南宫燕气急道:“妖言惑众,朕懒得跟你们废话。”抬手指向祭台:“今日成王刘曦携百官在春祭之际意图谋害朕,传朕旨意,将采云山所有人全部就地正法……。杀刘曦者,封万户侯……。”
此时,有一名身披铠甲,腰悬佩剑的将军正领着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朝采云山走来。在距离采云山十里处,与五千重甲骑兵隔河对峙……。大军止步后,那名骑将说道:“我乃郡阳王副将费曼,奉王爷之命,前往采云山护驾,拦路者死……。”那五千骑军面对这支气势磅礴的兵阵,连战马都低鸣不止,燥乱不安。骑兵将领咽了咽口水,怯声说道:“大成春祭之际,我奉陛下旨意,在此护卫采云山外围安全,闲……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那将领说靠近时有意无意的将声音压低了些。费曼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看我们像是闲杂人等?不跟你废话了……。”费曼阴笑道:“我也不欺负你。你若赢了我手下的五千精骑,我就撤兵……。”说完抬起右手往下一压,结果就真的只有一支五千人的骑兵方阵,在喊杀声中踏河杀去……。
片刻之后,严阵以待的骑阵被跨河而来的骑兵冲散,将领被一杆长枪洞穿了身体,尸体高高悬挂于枪尖……。
采云山上,经过一轮冲杀后,刘曦身边仅仅只剩下十二人,文武百官皆被禁军所俘……。而此时仅剩的十二人,个个身负重伤,气喘吁吁的站在祭台上,将刘曦和南宫翎羽挡在了身后。刘曦坐在地上,扶起重伤倒地的谢怀,让他倚靠在自己怀中……。南宫翎羽将锦服撕成布条,帮谢怀包扎伤口。南宫燕阴笑道:“刘曦,你难道还想仗着这十几个残兵败将负隅顽抗吗?你少做梦了……。还有南宫翎羽,再怎么说我也是你母后,居然联合外人与我作对,简直大逆不道。你以后怎么面对大成列祖列宗!”刘曦笑道:“你以三万之众攻我不足两千人的守军,一个多时辰了还未获胜,损兵折将如此严重。女人就是女人,耍耍小心机还行,治国理政之智烂的一踏糊涂,排兵布阵之法更是糟糕至极……。得意什么……?”南宫翎羽接着说道:“我们到底是谁大逆不道?王玉!你怕是忘了,你是改姓南宫的吧!如此忘本,还有脸说别人大逆不道!?”南宫燕气急败坏道:“希望你们在刑场时,脖子能和你们嘴巴一样硬……。”话音刚落,禁军便已缓缓向前。倒不是害怕眼前这十二位手持长剑的剑客,仅仅是因为地面上的尸体实在是太多,不便于奔跑。即使是行走,一个不小心也会摔倒……。
而此时的十二剑,只能勉强维持着握剑的手势,早已无法挥剑杀敌。只能静静等着禁军来到面前,随时准备死去……。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费曼已经在采云山脚摆好阵型。弓弩营推进至半山腰时,随着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箭雨瞬间倾泄而出,朝山顶呼啸飞去,顷刻间采云山便被一片乌云笼罩。而此时山顶上的禁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乌云朝自己压下,毫无抵抗之力……。几轮下来,山顶上便插着密密麻麻的长箭。护在南宫燕头顶上的盾牌全部被洞穿,已经无法抵挡下一轮弓弩的射击……。
几番轮射之后,费曼下令撤下了山腰上的弓弩营。邪魅笑道:“差不多可以了,全射死了我怎么上去砍人……。”山顶的南宫翎羽气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闹……。”刘曦微笑道:“该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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