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便是修罗刀,秦红棉。整理草药的康广陵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现在的秦红棉看起来也就是是十八、十九岁的样子,应该还处在奔波江湖之中,闯下修罗刀名头的时候,要不然也不会一见面就把自己的名号报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模样,对于她的这种做法康广陵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至于现在修罗刀的名头响亮到什么程度,康广陵肯定是不知道的,于是便也假装不认识她这个人般,听到她自报的家门后,也没有说什么话,就开始继续整理起了草药,主要是按比例分配一下,方便之后的煎药。
而秦红棉再说了一番话后也觉得累了,便昏沉沉的又睡着了,直到再次清醒过来,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怎么自己把名号都亮出来了,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呢,于是在那天康广陵喂她吃饭的时候,她便把问题问了出来
“你认识我吗”秦红棉说道“不认识”康广陵一边用嘴吹着勺子里的稀饭一边冷静说道
结果他一抬头,就发现眼前的女子正怒目而对的看着他,刚才直接顺口就说出来了,确实没有顾忌别人自尊心方面的感受,尴尬的笑了笑康广陵赶紧补救着说道“我一直很少在江湖上行走,虽然会点武功,但主要为了强身健体,我一直在照顾着家族生意,这次是第一次出远门,懂了吧,来张嘴赶紧喝了吧”
康广陵慢慢的说着,秦红棉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不少,最后还是把一勺粥吃进了嘴里,看样子是认同了他的这个说法,空腹喝药不好,所以先给请红棉吃点粥,之后还要喂她喝药的。
至于她身上所受的伤,还是多亏了本身是女子的特点,再加上她小小年纪脂肪长得却比其她人都要大一些。那一晚相斗光线也不太好,秃头怪人的一棍实际上是点在了她的左胸脂肪上,所以骨头没有断掉。根据康广陵推断只是有点裂痕罢了,由此也可见那怪人的力道是何其的可怕,骨头有裂纹算是外伤,那一下重击也伤到了心肺等内脏就算是内伤了。
内伤尤其不好处理,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留下一些隐患什么的,所以康广陵还是比较小心去处理这件事情的,至于秦红棉和段王爷之间的故事,他才没有那个时间去顾及,现代灵魂的思想可没那么多瞻前顾后的东西。
养了两三日,又把她之后要用到的药物区分好了,也嘱咐了小二每日煎熬,这才打算和秦红棉告别。虽然她长得很美,但是康广陵自己也是有要事在身的,同门情谊,可比这美色重要多了,再说康广陵一直都觉得,这一位以后会是段王爷的菜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因此心中也生不出什么其他的念头。
至于秦红棉脸上的人皮面具,早在康广陵把她抬回来的那一晚上就被他摘下来了。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他的水平还没到可以省略其中一两个步骤的地步,本来秦红棉不报名号,康广陵还想不到易容这么一回事,可是她已报名号后康广陵就立马明白了,绝对是易过容的容貌,就凭现在黑黑黄黄的容貌,段王爷不可能看得上的。
组织了下语言,康广陵这才起身向着隔壁的客房走去,在门口站立了一下,最后斟酌了下语言,才抬手敲了敲门,三长两短过后,也不言语双手便用力一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约定好的暗号,自打这名女子说她叫秦红棉的那一天起,康广陵就开始时刻注意者她的暗器——袖箭。袖箭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袖箭上的毒药,康广陵现在对于医术略知一二,可是对于毒术可就一概不知了。自己小刀上抹的毒还是管家给的,甚至是连解药都没有的那种,所以现在小刀虽然遗失了,但是康广陵反而轻松了不少,要不然时刻小心着别把自己给划伤了,也是一件比较痛苦的事情。
进得门来,转身关好门,先看了看自己病人的状况,经过这几日的悉心调理,脸色已不复当初的惨白之状。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好,秦红棉已经很配合的把左手的手臂拿出了被子,康广陵就把右手的三根手指搭在秦红棉的脉络上,左手轻捻着自己的胡须,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她的脉象。其实他大可不必摆出这副样子,不过康广陵一直觉得医生给人把脉的时候这个卖相是最帅的,其它动作都不好看,而且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也能给病人增加很多信心,其实也是个双赢的事情,反正是给自己找了不少理由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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