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市区的楼房空间比较小,就连阳台都修建的非常窄。反倒是我被困住的阳台很宽敞,我在护栏外还有落脚的地方。整栋楼都被包裹在黑暗里,只有屋里的灯光明亮,我向四周张望的一阵,都是一片黑色,什么都看不见。
我想回到屋里有些难度了,破碎的窗户在我转身的一瞬间已经完好如初,手里的扳手在我跳出来时也丢在了里边。我想跳下去,仅仅三层应该问题不大。我往地上寻找着落脚点,正在调整身体的时候,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别跳!”我一恍神,虽然看不见周围,但是却清楚的听到了嘈杂的人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
我慌乱的想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扒着护栏缓缓的蹲了下去,把头往下想离他们近点。只听见人群一片惊呼,喊什么的都有,反而更听不清楚了。
这时一声清脆的铃铛响起,这一声像是露珠点进了清池塘,波纹荡漾,我周围的黑暗也随着声音褪去了。再看我的处境,竟然一手一脚扒再裸露的钢筋上,蹲在高楼的外墙,头还拼命的向下扎。我一惊,想抬头抓紧钢筋,脖子却又疼又硬动弹不得,我大喊了一声“救命!”谁知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险些掉下去,好在抓着钢筋的手用了死力气,悬在外墙没有掉下去。
这一阵脚滑,反而让我伸展了脖子,我赶紧两只手攀住钢筋,把自己拉了上去。我瘫坐在一旁,喘着粗气,这时楼梯上穿来急促的脚步声,跑上来几个好心的年轻人,见我已经没事了,就左右两边架着我要下楼。我说:“不行,我得休息一会儿,吓死我了。”
有个年纪比较小的说:“兄弟,怎么回事?有什么想不开的?”他的普通话很好,没有江苏的口音,我摆摆手说:“哪里是我有什么想不开的,我看这栋楼有什么想不开的,想要弄死我”
几个人疑惑的看着我,并没有搭话。休息了一会儿我对他们说:“几位兄弟,麻烦你们把我架下去吧,我的腿都软了。”几个人也算够意思,把我架着到了楼下,还问我用不用叫救护车,我推托了几句,腿恢复了之后离开了人群。
我遇到迎面跑来的秃头男,我走上前怒气冲冲的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你他妈跟这种事叫好事?”
谁知他面色沉重的对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手掌向下压了压,示意我小点声,低声说道:“小伙子,大事不好啦,我本意是想让你在那间房里住上一晚,来证明我已经清除了邪祟。从你进去之后哇,我的法器纷纷破碎,我才赶紧动用了师傅的八宝铃铛,保了你的小命啊。那是师傅给我保命的神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现在为了救你管不了那么多啦,铃铛也碎啦,邪祟也缠上你啦,我也没有办法啦……”
我听完一阵恼火,拽着他厉声道:“死秃子,你这般坑人,不打你个半残对不起你师傅的教诲!”说着举起拳头,轮圆了就想砸他的秃头。
“且慢!小伙子不要着急,虽然我没有办法,但是我师傅有哇!我带你去见我滴师傅,保你平安啦!”秃子慌乱喊道。
现在看来,保命是第一位的,这间房凶的厉害,白天都能闹出这样的动静,不知道住一晚是怎样恐怖的情景。我放下举起拳头问他:“你师傅在哪儿?”
秃子答道:“你我快快出发,我师傅就在江元街湘姐宾馆!去晚了,你今天晚上难逃一死!”说完拉着我向小区大门跑去。
我信不过他,倒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跟他过去,走一步看一步。小区门口人来人往,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车门,秃子把我推进车里,紧跟着也坐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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