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公子，可是醒了？”
子衍睁开双眼看着熟悉的房间，和床边这熟悉的奴仆。
他前不久看见帝姬消失不见就晕了过去，他不能理解那山岳大小的红绣球，更不能理解那帝姬，单手可以拖住山岳大小的事物，还能挥手丢向天空，帝姬本人更是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他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消失的。
“何事？”子衍还是听清了前面下人的问话。
“丞相大人说公子醒后立刻去见他。”这下人说完抱拳就退了下去。
子衍听完下人的话语，叫来侍女为他穿戴衣物和洗漱，等一切弄好后就自行向着比干的住处而去。
还好前几日他没什么事，将整个府邸转了好几圈，基本上什么地方他都不算陌生，否则还需要叫一个下人领路。
“父，孩儿衍请安。”
“进来！”一股听着就怒气冲冲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声音正是比干的。
“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错！”
“那是圣人！”
“吾等不过是凡人！”
子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是没发生之前帝姬的事情，他肯定回答比干，这不过是愚民之法而已，神灵不过是包装出来的虚伪之物。
但是看到那如山的红绣球，和帝姬那根本不是人的本事，他知道这根本不是他所知道的殷商！这里真的有神圣！
“现在不说话了？昨日在大王面前不是很能言善道吗？”比干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眼前的儿子。
原本帝姬亲口赐名，他还十分暗喜，自己儿子被帝姬看好，那就意味着大王绝对会重用！
可是这孽障却在女娲宫里大言不惭的编排圣人！
“若非帝姬出手，吾等群臣和大王，那日都会死于女娲宫！你这孽障可知那红绣球就是女娲娘娘之物！你这孽障！”比干看着眼前不言不语的儿子，恨不得当场打死给女娲娘娘泄愤！
“父，衍愚钝，父可知帝姬何人，衍从未听过。”子衍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比干，只能尝试着岔开话题，而且这本身也是他非常关心的问题。
“帝姬！”
比干迟疑了一会儿，想着儿子已经被帝姬看好，过不了多久，被大王封官进入朝堂是迟早的事，这事就没什么不能说的，加上他也是王族，他的儿子子衍也是王族，这些事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帝姬是先王帝乙在东海边捡到的女子，亲眼看见这事的除了已经驾崩的先王，还有为父和商容，其余士卒和大臣都被先王处理了。”说到这比干可能有点口干，拿起案上的爵，喝了一口酒水润滑。
“为何要处死这么多士卒和大臣？”子衍不解。
“发现帝姬的那个海面，漂浮着数不清的龙尸，和各种仙、神、妖的尸体，而且先王命士卒去海中捞取帝姬时，凡是靠近帝姬三丈的人都会心口爆裂而亡。”
“那如何将帝姬带回来的？”
“为父亲自下海抱上岸的。”
子衍看着比干说道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得意。
“父身为大商丞相，怎能以身犯险！”
“先王说，那既然是吾人族之人，那便该救！先王本打算亲自下海，是为父怕先王出现意外，以为父有王族血脉，可代王而行阻止了先王。回来后为父就被封为了丞相！”
“那父怎么和先前之人不同，没有发生不测？”
“回到朝歌城之后，先王将帝姬带去了祖庙，因为为父是王族之人，所以也一起跟着去了。”
“祭祀大人说帝姬是吾成汤后人！所以吾等成汤血脉后裔才能接近帝姬！”
“后来呢？”
“半年后帝姬苏醒，除了先王帝乙，帝姬谁也不会理会，先王在朝堂亲口说帝姬是他大女子梓，封为大商帝姬！”
“子梓？”子衍听着这个名字，头开始出现晕眩，似乎四周都开始破碎，连比干身影都开始在虚实之间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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