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族传承,并不完整了。经历很多年,口口相传的祭祀言语,因为谨慎标做了汉辽两种文字。这样也好也不好,因为没有细细标阶音调,此时用宫角调的五个音,很容易错过某些转腔。不得不说,萧观音死的太仓促,萧雨浓学的并不精细,一方面当时她年岁不大,一方面是只粗通梗概,还没有得到精讲。对萧氏一族来说,传承残缺,损伤到了根基。
现如今,萧雨浓破身残句,需要前辈指点。而她心心念的前辈,如今并不在树城之内。
梧桐城中,现时没有凤凰。
百鸟叽喳引路,虽说鸟儿一般寿命不长。但是有几种凤头鹦鹉,那寿命却堪比常人。凤头二字更是寻味。
有一种葵花凤头鹦鹉,年寿近百。而它现时,也是这梧桐树城不多的长老。萧雨浓前去拜见。
以纵横七七四十九而言,她此刻去的位置,正西左三上三。那里树节交错下有一处山顶的凹穴,一众嫩鸟雏毛堆叠,以梧桐绿叶为毯,一只头顶七叉的葵花凤头鹦鹉,正以嘴钩,在一枝四丈长,三丈宽,劈开竖截面的枯木上作图。洞穴内里空间更深大,从外头瞧望,如此的枯木堆砌的整齐,如同一座木巢一般,越往下去,颜色愈发焦黑。
萧雨浓仔细看着,那枯木开头正是自己上山图。此刻葵花长老费劲的一撇,画的是它自己的半个身子。头有七叉,翅膀残破,身躯瘦弱。萧雨浓又比对一下,有些疑惑。
葵花长老转头,看的出人心一样,口出人言,平静说道。
别看我现在的样子,我这都是梧桐树君,从炎力抽出的活力压制封闭此处巢穴,才保持的形状。出得此门,我就是这般模样,当然还未画完。
萧雨浓张口想要问询凤凰下落。
葵花摇摇头:你不用问我,我百岁有八。上任长老不曾告知我鸟祖有音讯留下。
你若想自己查询,须得梧桐树君认可,进来这洞穴。那木巢之中,自行寻找。
说罢,回身准备继续作画。停顿一下,又说道。
莫要再耽误我了,我自知不久将死。或许,回头还需要你接替我。先行谢谢你。
萧雨浓诧然,而群鸟先行得到长老指引,纷飞环绕,遮蔽视野,带到左六下六之处。
这里有一根紫藤,细不过小拇指。紧紧盘绕一座一丈方圆封土坟茔,前有竹简一般高低错落几根枯木,似是当做墓碑。
最短的一根,常人手臂长短,上头仅一个繁复花纹,立在正中。左三右四,一共八根。三根略粗,四根细。看上去左右一般宽度。
粗的三根,各种鸟喙琢痕,深浅不同,以萧雨浓看来,要么是计时,要么是另有用途。
细的四根,只有一根看的懂。那是她萧族先祖的族徽打头,下面大篆描述祭坛搭造制式。其中一根的字,既不是古体,也不是金文。奇形怪状。又有一根,横竖交错,说是花纹,方正古拙,又有卦型,分辨又错。最后一根长短圆圈交错,堆叠的看一眼就头晕恶心。更是无法解读了。
萧雨浓有些气馁,听到雄浑啼鸣从头顶传来。几只巨大苍雕盘旋下来,每一只翼展接近两个成年人身高。鸣声通传,萧雨浓闪开,苍雕丢下爪下的猎物。
牛猪羊,鸡鸭鹅。
这是贡品?
苍雕们8字回环,又各自离去。
汴梁城。
此时依然是这时代最大的不夜城,城中莫名开放了宵禁,也放了官员们的旬假。街头几多喧闹,人群中百姓乐得,勋贵乐得,臣工也乐得。
唯有官家,乐不得。
在宣殿深处。
皇帝陛下似是中邪,不停回望,躲闪,又吓得四处哀嚎奔跑。
师师大家正在教猫主子下棋。吴天本来背负师祖任务前来规劝,猫主子不搭理他,视他无物。
吴天是臭棋篓子,在一旁出馊主意。看的无聊,忍不住伸手从怀中武袋里抓一把瓜子来磕。猫主子白眼一翻,小小动作尽展傲娇。它闻着味道也馋了。吴天嘿嘿嘿笑,随即抽出一袋傻子瓜子,谄媚进献。猫主子扭头,吴天把瓜子倒在师师姑娘面前。
磕!
师师姑娘眉心现时有一双猫眼痕迹。自然晓得主子的心思。磕起来香甜,忍不住吃了一个。猫主子眼神炯炯。她赶忙磕着,赶不及猫主子小手吃的香。一袋子专心吃,不过一盏茶。吴天手一挥,瓜子皮尽皆回袋,伸手拿来装回武袋。猫主子言道:这个可以有。
吴天答:那你跟我走。
不去了,因果了结。
走吧,有很多好吃的。
。。。
有猫薄荷!
喵!猫主子忍不住叫了一声。
吴天正色,这次事故,很快会沁染数年时间。也许改变进程。你与师师都是变数节结,又闹了一场,不如跟我回去。
又忍不住叨叨,哎,我们道庙又要添丁加口了。
猫主子类,是知晓道庙的。询问道:
不走时间,只进道祖修行具显的道庙?
嗯,吴天沉重的答应。不过,她修为太弱,进去只怕会一直沉睡。
类无所谓。
人在即可,我也可操控指引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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