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的天香阁可不与普通的青楼,只在晚间营业。在白天也同样对外开放,不过,这个时候的天香阁基本上的营业主要是放在餐饮之上。也只有极为少数生意依旧是那些皮肉生意。
然而,这个时候的天香阁一间客房之中,却有两个男子待在这里。其中坐在凳子上的却是一个苍老的背影,而一个年轻人却是双手自然下垂立于一旁。
年轻男子自然就是刚刚从盐帮忠义堂翻墙外出的钱南,而这个老者正是从沈府离开的人。
“今日寻你来,你可曾知晓所为何事?”老者如同枯枝的手一边玩弄着桌上的一只茶杯,却是一边对钱南问道,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
闻言,钱南摇了摇头,“奴才不知!”
听到了钱南的回答,老者只顾着玩弄着手中的茶杯,却是并未再开口说话。
见此,钱南眉头不由一皱,半晌之后这才惊呼道:“难道主子已经打算对付盐帮了?”
闻言,老者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钱南,随后便用略带着严厉的语气说道:“主子早就应该对盐帮下手了,否则也不会导致少爷死于非命。”
“是!”钱南应了一声,随后又对老者说道:“据奴才所知,陈云飞那两兄弟并未说过要少爷的性命。这件事情是不是另有蹊跷?”
见此,老者眉头不由一皱,厉喝道:“主子的事情岂是你能随便评价的么?这件事情老夫自然会禀报给主子知晓,难道你当真是觉得坐在盐帮第二把交椅上面,便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了么?”
闻言,钱南直呼不敢,“奴才也只是想要找到真正杀害少爷的凶手。而且,这盐帮迟早都是主子,奴才自然不敢作此多想。”
“哼!”听到钱南的话,老者轻哼了一声,这才说道:“你知晓便可,到时候可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
“是!奴才自然不会做出对不住主子的事情!”钱南继续向老者做出保证。
见此,老者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小南,你要知道老夫当初将你送进盐帮,其实是想要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要是这件事情能成,到时候荣华富贵自然少不了你。”
闻言,钱南脸上的惊慌之色也逐渐消退,“小子自然知晓您的用意,就算不提这些好处,就当初您救小子一命,小子也必定为您肝脑涂地!”
一听这话老者的面色却又一沉,“怎么能说为老夫肝脑涂地?你一定要牢记,你要报答应该是主子!”
“是!小子晓得了!”
“嗯,其实这些年也着实是苦了你了。只不过,也快了。但是盐帮被主子拿下,你也就不必每日过得这么担惊受怕了!”
闻言,钱南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往事,而是因为这些年过得的确很苦,下巴竟也不禁颤抖了起来。
见此,老者这才起身,抬手轻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随后,便说道:“老夫此来就是要提醒你,你是漕帮的人,而并非他盐帮的人。而且,主子也要老夫给你带句话,计划可以开始了。”
言罢,老者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等钱南应声,却已经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
今日,为了帮徐子松救下来的彩蝶姑娘,待得回到济世堂之后,汤欣蓉便早早关了门,只是在旁边留了一扇仅供一个人进出的小门。
当徐子松从盐帮回来的之后,他便是通过这扇小门来到了济世堂里面的。不过,刚等徐子松进入到济世堂之后,他却是突然发现里面的气氛似乎并不太好。
只见,汤欣蓉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将脸转向了内堂的方向。而刘平却是双手环抱于胸,独自斜靠在柱子上。反倒是彩蝶姑娘一脸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此刻的彩蝶姑娘已经不是原先徐子松所见到的那样穿着夜行衣,而是换上了白色的衣裳,应该是汤欣蓉的。不过,汤欣蓉的这件衣裳穿在彩蝶姑娘身上却是给人另一种韵味。
“你怎么坐在这里?身上的伤没事了?”徐子松见只有彩蝶姑娘望着自己,也唯有率先与她说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