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双手紧紧揪住衣角，手背青筋微微浮起，那双桃花眼一眨不眨，声音因急切而高昂，不似平素那种软糯细语。
一切声响仿佛忽然全部消失，客厅变得很安静。
肖文只有眼珠在左右移动，连茫然都酝酿得不全面。
陆方落到楚筱头上的目光饱含欣慰与满意。
连肖国华也难免瞬间失神，楚筱这一声声追问，真是给他整不会了，他可记得陆方这玩意都只用眼神示意，更何况他还没说完。
哪像现在……
‘难怪说是跟着陆方来的，这是尽得真传的首席大弟子吧！’
好歹是肖部长，很快不露声色的看向肖文，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看别人要看长处。”
就这么一句话，转脸直接开训：“几个月之前你们能想到今天？依我看，几篇涂鸦般的报道让你们快飘上天了！”
“觉得有了底气，开口正面竞争，闭口试试走多远？”
“你也配！”
“没有陆方的吊儿郎当，在微信公众号上的推广会浪费多少？”
“没有陆方的好大喜功，不说风华世界现在在哪？你们能想出‘挂拍打出品牌名声’这种轻而易举的事情？”
楚筱听得深以为然，不住点着小脑袋，言辞恳切的说：“学其上得其中，只有跟着陆方我才有可能！”
这回轮到了陆方，他眉头轻轻上挑，显然不是很满意：“还有呢？”
“能跟着陆老板，是我的荣幸。”楚筱桃花眼一眨，搜肠刮肚般拼凑形容，“有你，是我的福气……”
陆方嘴角朝下，略有屑相的摇摇头，都懒得点评。
转头望向肖国华，直接春风满面：“没想到肖叔叔隔着两千公里对发生在穗花的事情洞若观火，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看人之精准，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厉害的那个。”
“可惜没机会跟着肖叔叔多学学，开阔我那微小的眼界啊，唉……”
说着竟是满脸唏嘘。
肖国华习以为常，轻一挥手：“不要紧的，再过两年你来京城上大学就可以了。”
陆方立时眼前一亮：“对啊！好办法啊！”
转瞬间，陆方又很是犹豫：“不过…京城有点太大了，暂时也没有我喜欢的大学，这个事情有点麻烦，而且…我更喜欢上高中。”
一开始肖国华还以为陆方是在点自己，所谓暂时没有喜欢的大学、有点麻烦，也可以指考不上清北~
听到最后才知道不是，于是肖国华大为不解：“怎么呢？大学的生活更宽松自由，以你的水平，进了大学就像是回家般亲切啊。”
陆方特地用一种悠长的口吻回答道：“小学无知、初中朦胧、大学利益、社会现实，高中全都没有，只有我们内心最真实的感觉。”
“过了无知与朦胧，在这个恰好的阶段里，无论校内校外嚣张跋扈、肆意妄为都没问题，到了大学，很多事情就会不礼貌了。”
现年40岁，90年代初中期才上高中的肖国华还真是听得恍惚了下。
他那个时候的高中生活更宽松一些，三四点就放学，可选娱乐活动少，真真只有内心最真实的感觉。
其中关于爱情，关于梦想。
不过也得亏那时候他还不认识正在经历第一段青春的陆庭山吧~
张了张嘴，最终肖国华只是伸手拍了拍陆方的肩膀，什么都没多说。
黄秀容适时岔开了话题。
于是大家很快乱七八糟的闲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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