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我来说,就其事情本身而言没任何的意义,只不过是想给你一些启发或思考。”我说。
她把枕头落在卷起的被子上,盯着天花板,丰腴的胸部上下起伏着。
“你呢?”我问。
“我什么?”
“难道你不应该介绍一下,你伟大的人生历程吗?再说我的人生都已经赤裸裸地展现在你面前了,这对我来说是绝无仅有的。”
“你还没有脱光,再说你现在藏在被窝里。”她说,“和你的波澜壮阔的经历相比,我惨痛的人生也许就不值得一提”
“你就是个无赖。”
“……”
我抬头注视着墙壁上《向日葵》的浓烈色彩,头脑里浮现出那张坑洼不平的脸,以及他一生为之奋斗的事业。他的画笔在夜空中舞动,旋转的线条粗犷有力,没有渲染,没有伪装,只是纯粹的真实、强烈的情绪和‘视觉冲击’,让他铸造了不朽的传奇,却也成就了自己悲剧色彩的一生。”
“睡一会吧?”她问。
“好的。”我回道。
“那我关灯了?”
“关吧。”
“晚安。”
“晚安,宝贝!”
“去你的,谁是你的宝贝!”
她用枕头狠狠地砸了过来。接着,她伸手把房间的灯关闭,屋子里一片漆黑。我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头脑中的影像不断变幻着,想起了湛蓝色的海洋和旅行中的飞鸟,它疲惫的眼神直盯着眼前的我,再也挥动不了一下翅膀,我们俩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直视着,最终在不知不觉中的意识中沉沉地睡去。
5:40分,耳边的电话铃响起,前台服务员打来电话来告诉我们该起床了。我们简单洗漱一下后来到一楼。楼道里的客人打着哈欠来到餐厅用餐,早餐是自助餐,食物非常丰盛。我环顾四周,人们眯缝着未睡醒的眼睛郁闷地坐在餐桌前,机械地往嘴里输送着食物。我拿托盘选了煎蛋、面包和一大玻璃杯牛奶后在她身边坐下。
“您的眼睛发红。是昨晚没睡好吗?”我说。
她面前的托盘中只放着零星的几根蔬菜和一个水煮蛋,她用筷子轻轻地扒拉着面前的食物。
“嗯。你到是睡得很香。不过老是咳嗽。”她说。
“是。我的鼻腔里有点小问题,在高原地区支教的时候受过伤,连累咽喉发炎,所以会经常咳嗽。对不起,我该让您先睡的。”
“不碍事,我在新地方总是会失眠。你倒是没心没肺,刚想关灯再和你聊会天,结果你翻个身就睡过去了。”
“嘿嘿。我没有不良的嗜好,生活习惯也一直保持在正常状态,心里不搁事,哪说哪了,所以做什么事情都专一。”
“真好。”她说。
她放下手的筷子,在桌面上用手臂撑住脸颊望着我说话。我把煎蛋夹在面包片里,放上一片生菜叶子,放入嘴里嚼动着。
“还没请教您,您是来拉萨干嘛?”我问。
“过来开会。正好赶上是暑期,开完会后想在当地转转再回去。”她说。
“那么是做了详细的出行计划了?”我说。
“没有,看心情,喜欢的话就多玩几天;不喜欢的话,办完事就往回走。”
“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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