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两声清脆透亮的汽笛长音后,码头聚光灯骤然亮了起来,穿着防水衣裤的人们仿佛从地底下冒了出来,人群中不断爆发出激烈的喧嚣声。大大小小的货车在人群中穿插着,码头上瞬间堆起一摞摞叠高的鱼箱。
渔船在海浪的起伏中驶向岸边,船身不断地把海水向码头挤压,激起高高的浪花。站在船艏甲板上的水手拿起绠绳抛向码头,站在岸上的人快速的把绳头系在码头的铁墩上。船艏与船艉分别被固定后,主引擎的轰鸣声倏然而逝,接着副引擎的“哒、哒、哒”的声音开始响起。
水手们打开舱盖,鱼箱被陆续的传到岸上称重装车,然后被快速地运到加工厂做成食品。2个小时后,水手们开始抽水冲洗甲板,码头上只剩下寥寥几人,船上所有的灯光熄灭后,柴油机的声音嘎然而止。
码头沙滩的海岸线上,酒吧的灯光倾泻而出。屋子里烟雾缭绕,人影攒动。吧台的旁边放着一架陈旧的钢琴,一个烫着卷发的年青女人正襟危坐,深情地演绎着李斯特的钢琴曲《爱之梦》。
舞池里冷冷清清,环绕屋子四周的格子里,坐满了从海上归来的人们,水手们惬意地喝着充满白色泡沫的啤酒,来麻醉在海上紧绷着的神经。
侍者把我们领到吧台旁边一张空桌前。
“来2杯啤酒。”徐斌说着,从口袋里把钱放到桌上。
“好的,请稍等。”侍者彬彬有礼地点头应道。他把钱收走并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把桌上的小灯笼点燃后转身离去。
邻桌的三个女孩在玩猜硬币行酒令的游戏,每个人的脸上挂满了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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