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用的还是快慢机,卡上枪托,换上长弹匣,偷偷调回3发点射。太子爷没在的时候太放飞自我,被发现没事就一梭子连发会被骂死,一个呼吸间连发20发子弹就会霍霍光,子弹消耗也是问题,不是特殊情况,是坚决不允许的。快慢机扳开击锤同时压下保险,枪机不用再拉,出发前已经子弹上膛。
我走过去大吼:“都特么的别吵吵啦。”快慢机向天上3发点射。“这里有没有人是日本鬼子啊?是鬼子的给老子站出来。”
太子爷他们不能光天化日上手段审讯,问不出个所以然,正打算把人压回去,由我们乌鸦连来甄别,本地的警察下不了死手。警察们虽不怎么高兴,太子爷没反对,就到一边看我们乌鸦连有什么能耐。
“有没有人告诉老子,谁是日军特务,老子很忙的,没时间等,给你们个机会,3个数,1……2……3……”我一排人前面走动,没人理睬我,不当一回事,想着法不责众,我可不这么想,快慢机枪托顶上肩膀,双手把枪瞄准“白毛子”:“来跟老子说说,谁是日军特务?”
“不,不,不是我,不知道……”白毛子口音独特,说的中国话还是能听懂,很多白毛子是被老毛子赶跑的贵族,哪怕沦落到磨剪刀,确实硬气几分,没有那种畏缩。
“回答错误。”我3发点射打向白毛子左胸,不理睬疑犯们想四散逃避,再补枪一个3发点射打白毛子脑袋,惋惜血珠溅到马靴,这时候想跑怎么可能,真是想多了。
我等疑犯又重新排好,太子爷一挥手,乌鸦连开始上刺刀。这时候疑犯们知道怕了,我走哪,都目光躲闪,小心翼翼,走过身边还能听到后面轻轻呼气。
快慢机枪口对准修鞋匠,我问道:“来,跟老子说说,谁是日军特务?”
“老,老总,俺不知道啊,俺不是……”
“回答错误。”我冷漠下结论。中国人,帮助日军特务收集中国军队情报,叛国这一条就死无余辜。六颗子弹,送这种数祖忘典的下地狱,不是太子爷在旁边,该打两梭子才行。
乌鸦连的刺刀和警察们持枪一起压制疑犯们躁动,我枪口指向卖香烟的半大小子。我家独苗也就这么大,已经战死疆场,年纪不大,我也提不起丝毫同情心,数豆子,就这半大小子咧着嘴最开心。
“来,告诉老子,谁是日军特务。”
“不是我,妈啊,救命啊……”棉裤肉眼可见的透着湿漉。
“回答……”
“是那,是那边有人叫我们做事,那几个人回那边日本店里了。”半大小子感觉自己也就这件事和日本人沾边,情急之下说出来,那军人几个字说完就会开枪的,生死逼迫没有的选择,见枪口收起,人瘫倒在地,眼泪大滴大滴的涌出眼眶。
太子爷怒吼一声:“乌鸦连战斗准备,给老子上,快……快……不要活口。”伸手从长虫那里接过步枪,枪口向那边一指,领头冲锋。
“看好这些人,一根手指头都不许他们动,谁乱动就枪毙。”我对着警察们大喊,这边手指顶住弹匣卡榫,卸下弹匣,塞回九龙带子弹袋,连着掏出两个长弹匣,咔的装上一个满弹匣,向着太子爷那边跑。
“班长,你的机枪……”有钱在机枪和步枪之间纠结。
酒大哥把步枪给到有钱,抄起机枪跟进,边跑边喊:“乖孙,躲爷爷身后,敢乱跑不听话,爷爷就死给你看……”酒大哥明事理,只要现在有钱还是兵,长官命令之下不执行,事后必定会枪毙,军队铁律没有情面可讲的。
乌鸦连跑动冲锋时,自发的成一定战斗队形。
我嘴里咬住弹匣,空出手来把口袋里最后一个机枪弹匣取出来,递给酒大哥。
“手榴弹,两颗……快……”
道爷不杀生,老护卫一只手,六爷一身绷带,少校参谋没带。
太子爷眼光溜了一圈,心哇凉哇凉的,大骂:“老子回去扒你们的皮……特么的……”马四环斜背回后背,接过长虫递过来的两颗手榴弹,开始旋后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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