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狼藉,郑春晓要开口,苏梓柔却瞅她一眼,郑春晓只去拉还在坐着的刘亮程,他右手还拿着筷子,一动不动。
刘延任院子里踱步到门口,呼哧着,“翅膀都硬了,翅膀都硬了,飞吧,都飞走吧……”
看着老子气呼呼出了门,刘亮程满眼泪水一声不吭,背着手也大步朝外头走去,屋里剩下苏梓柔和郑春晓收拾。
苏梓柔气得大骂一声,“刘延任!你就是任性,一辈子任性!你才是这个家最混账的东西!”
郑春晓也不多劝苏梓柔原谅,反而支持她争取自己的尊严和说话权利,还把刘亮程当面骂一顿,“你看你这个当儿子的,怎么这么怂?他虽然是老子爷,也不能如此看不起别人,我今个可算开了眼界,原来这么多年你都生活在这种家庭世界里,我还想着这几天他挺好的,不多说话,和和气气,挺好的脾气,没想到不称心意了,大家长的倔脾气,宗法制度下的男尊女卑意识又来了,这哪行!呵呵,BJ明年都快举办奥运会了,儿子数千万的前途,在他这里都是毫无关系,我算是服了!”
苏梓柔听她这话,又来安慰郑春晓,“孩子,你别介意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也是为你们好,亮程是个好孩子,他跟他父亲不一样!”
郑春晓紧紧握住苏梓柔的手,“阿姨,您放心吧!”她又拍拍苏梓柔的肩膀,比她高一头,眼睛看得苏梓柔眼泪滚滚而下,“你是个好孩子!我儿子自幼懦……自幼就老实听话,自己宅心仁厚,很少和他老子爷红脸。”
“不对!”郑春晓忙打断道:“阿姨,这我就不认可!”说着她解释道:“不反抗,哪有什么个人活动空间!您是没见我的……”
刘亮程赶紧起来,拽着郑春晓就往外走,“走走,去找韩老师去!”
驱车离开家门的那一刻,母亲苏梓柔哭着哭着就笑了,回屋继续收拾饭菜。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郑春晓笑道:“唉刘大呆子,你说如果古代的这些圣贤来到这里,跟韩老师对话,他们会说些什么啊?”
下了车,牵着刘亮程的手再次来到曾经自己拜访过的山头,“佛”“道”两石刻的周围,依然耸立着各类林木,各类畜养的家禽满耳朵都清晰无比,鸡犬相闻,听得两人又别有一番感受。
刘亮程想了一会,“说啥?该说啥就说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说完了三教九流,就说吃喝玩乐,这么说吧!”刘亮程拉住她的手,指了指这片山地,“历代圣贤都是通人,都是通才,通学,通智,通识,通德,都在为了那个‘道’做事,这十几年跟随老师听训,虽然我不是研究型人才,也不是文史哲社会科学领域的人,但这么久在社会上创业发展,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却从未见过再有韩老师这类通儒大家,我听几位有学问的师兄弟,包括王辉卿师兄说,大家也不知道韩老师到底会多少当面的知识,你知道诸子百家吧?有什么‘道家’、‘儒家’、‘法家’、‘墨家’,还有什么?你知道不,数数看。”
郑春晓想了想道:“这个……我虽然不是这方面人才,可也看了一些书,苏秦张仪的‘纵横家’,还有什么‘名家’,‘农家’,‘小说家’,‘阴阳家’,一共几个了?还有个什么,哦对了,‘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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