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庆笙等令狐冲转身,便不顾手脚酸麻,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拾了白色罗裙还有里裙躲到一颗粗大的石钟乳背后换衣服,不过束胸白绫找不着了,想是还在那田伯光的手里。
换里裙的时候觉得下体凉凉的,疑惑之下手往下一摸,居然摸到一手古怪的粘液,递到鼻尖一嗅,顿时浑身娇颤,心头已然明白这是什么了。
“怎么会?难道我真的变成女人了?”董庆笙如堕冰窟,才想到杨莲亭说过要让自己变成真正女人的话,那时候他并不相信,变性手术现实里不是没有,凭着现在的科技把男人改造成为女人也不是做不到,但是游戏里怎么可能出现那种情况。
杨莲亭在宠幸那些女人时候,偶尔也会让他加入进去,这些粘液的味道他很熟悉,明明就是女人的分泌物!
董庆笙心中慌乱想了一阵,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田伯光随后会返回山洞,遂定了定神,飞快地穿衣服。
等他穿好衣服,戴好面纱抱着绿绮走出来时,看到令狐冲却还在为小尼姑推宫解穴,不由皱眉问道,“小尼姑,你是不是说错穴道了?”
令狐冲也怀疑推拿位置不对,也问道,“你快想想,他点了你哪里?”
小尼姑哭丧着脸说道,“我,我也不记得了。要不然你们走吧,别管我了。”
真是个纯真善良的孩子,董庆笙心头想到,只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在这里多呆一分钟便危险一分,他对令狐冲提建议道,“你抱着她,我们先跑出去吧,这里不太安全。”
语毕,他脸色倏尔一变,耳中听到洞外田伯光呼啸连连,已经追回来了。
令狐冲对小尼姑道了声,“得罪。”将小尼姑打横抱了起来,三人一齐溜出山洞,听得田伯光呼声渐近,只好暂且窜入山洞附近的草丛里,刚刚躲好,田伯光便奔进山洞。
片刻之后,山洞里传出田伯光破口大骂的声音,很快从洞里钻出,鹰目左右一顾,口中恶声大叫,“小杂种,敢耍你田爷爷,老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田伯光猜到三人逃不了多远,多半是躲在附近,便抽出腰间弯刀,在四周草丛中胡砍乱剁,幸好天色渐渐昏黑,田伯光看不到三人。虽然这样,他还是有几次差点剁到三人藏身之处,险得不得了,刀锋从小尼姑的光头上掠过,再低三寸脑瓜皮就要被掀去了,把小尼姑脸色吓得苍白,惊魂不定。
董庆笙冲穴时经脉受了轻伤,也不敢轻举妄动,屏气凝神,左手仍抱着绿绮不放,右手手指捏着一枚绣花针,准备形势不对就先发制人。但她虽然武技算一流,内力也勉强还行,不过江湖经验毕竟太少,胆识不足,此刻紧绷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只怕一身功夫发挥不出五成。
令狐冲倒是淡定,他左肩被田伯光刀芒削开一个大口,鲜血淋漓,也只皱了皱眉头忍着不吭声。
董庆笙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大为佩服,心想若是自己被田伯光突然砍中,只怕当场就会痛呼出来。
他肩上的伤口处热血不住地滴落在小尼姑脸上,小尼姑闻到血腥气,吃了一惊,低声问他,“你受伤了么?”
令狐冲伸手按住小尼姑的嘴,瞥了一眼董庆笙,低声道,“不碍事。”便放开了手。
可是那伤口流下的血越来越多,看得董庆笙心都揪了起来,担心他失血过多会昏迷过去,便蹙眉轻语道,“你伤得很厉害,须得止血才好。”
小尼姑便小声叫了起来,“我怀里有天香断续膏,是师门治伤的灵药,你取出来敷上伤口吧。”
“别出声,一动就给那厮发觉了。”令狐冲伸手按住自己的伤口。
过了一会儿,田伯光又奔了回来,叫道,“哈哈,原来你们在这里。我瞧见了,站起身来!”
董庆笙听得田伯光如此说,寒毛倒竖,还以为真的是被他瞧见了。他心里暗暗叫苦,便想站起身来,却被令狐冲紧紧抓住了小手不放。
他扭头看向令狐冲,见他朝自己眨了眨眼,依旧好好地蹲坐,瞬间了悟原来差点被田伯光诈了。
小尼姑大眼睛滴溜溜转着,甚是惊慌,幸好她穴道未解动弹不得,不然也会如董庆笙一般差点被骗起身来。
董庆笙心头暗暗羞愧,果见田伯光叫嚷一阵,不见动静,又去砍草找寻。
令狐冲待他去远,低声对小尼姑道:“小师父,咱们若能再挨得半个时辰,你被封的穴道上气血渐畅,我就可以给你解开。只是田伯光那厮一定转头又来,这一次恐怕再难避过。.uknshu.c 咱们三人索性冒险,进山洞躲一躲。”
董庆笙听罢踌躇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令狐冲的想法,以现在的情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他不愿意冒这个险,田伯光臭名显著,万一被其堵在山洞里想再次脱身就更难了。于是甩开了令狐冲的手,道,“你们进去吧,我还蹲在这里见机行事,以防万一田伯光进洞我们三人都做了瓮中之鳖。”
“姑娘!”令狐冲急叫了一句,见董庆笙撇开头不看自己,知道他心意已决,便抱着仪琳奔进山洞,留下一声叹息,“你自己小心。”
董庆笙在洞外蹲了一会,果然田伯光又回到山洞附近来,刷刷刷的砍草声音越来越近,心头的一根弦越来越紧绷,呼吸都忘记了。
他额头冷汗淋漓,正不知道该站起来抢先攻击还是继续蹲着时,山洞里传出小尼姑的一声痛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田伯光砍草的声音一停,大步走向山洞,哈哈大笑,“小绵羊,原来还是躲在山洞里。”
董庆笙松了一口气,酥胸剧烈起伏,抱着绿绮悄悄后退,站在远处望了一眼山洞。
“对不住了。令狐冲,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
他眼神闪烁一阵,脸色变得黯然,转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话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董庆笙的经历了。他本只是个见识浅薄的小混混,又在杨莲亭身边呆了七年,耳濡目染逐利忘义之事,行事手段渐已偏向杨莲亭的毒辣狡诈风格,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又岂会轻易涉入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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