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庆笙犹豫了下,素手接过酒壶,当着平一指抽搐的表情仔细用袖口擦净壶嘴,方才浅浅抿了一口。
酒才下肚,便觉得面纱下脸颊一热,明眸也迷离起来,他却不服输地轻叫了一声。“好酒!”
其实董庆笙不会喝酒,自然品不出这酒的好坏,只觉得这酒火辣烈喉,极其过瘾,喝了之后脑袋晕晕的,什么烦恼都忘了。
平一指叹了叹,道,“东方丫头,你的烦恼老夫不清楚,不过,若是以后有需要老夫帮忙的地方……”
“平一指,你真啰嗦。”董庆笙打断平一指的话,将酒壶扔还,就站起来转身走向马车,叫道,“我要走了。”
平一指接过酒壶,眼望着董庆笙越走越远,知道瓦屋此后又将恢复清净,心头莫名有些惘然。
那已经过去的短短二十几日中,他虽与董庆笙口角不断,明真暗斗,而且往往是输多赢少,又老是被董庆笙尖酸刻薄的言语戏耍嘲,但这个性格孤僻古怪的老头值此离别之际竟然流露出不舍之情。
其中缘由,或许是二人皆身体畸形,故而相性相契吧。
……
马车驶进了开封府,宽阔的石板路比山路好走多了,颠簸少了些。
这一路上,董庆笙想到将要面对杨莲亭,他的心湖就随着马车颠簸而起伏不定,不时揭开车帘,生出逃跑的想法。
他脸色阴晴不定,这七年在杨莲亭的身边,深知杨莲亭表面斯文,实则心肠狠毒性子邪毒,回到那人的身边,犹如羊落虎口,只有被尽情蹂躏的命运。
一想到杨莲亭曾在自己身上用过的无礼无耻手段,董庆笙心儿不禁颤颤,w.uuansh.m粉脸漾起红晕。
不要!绝对不可以了!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如女子一般侍奉男人!
他遏止住心中羞耻,顷刻拿定了主意。
也许,暂避风头比较好。
至于剧情任务,条条大路通罗马,说不定可以通过其他方法来完成。
逃!
这么一决定,他便小心揭起窗帘一角,妙目透过缝隙在窗外阿二的身上打了一转儿。
阿二策马跟随在马车侧面,他强健的大腿有力地夹住座下良驹的腹部,马背上的身躯稳定从容,目光如同鹰隼警惕非常。
董庆笙收回目光,蛾眉纠结成一团,小山一样很妩媚。想要逃跑,首先必须想法子摆脱阿大阿二,这可不容易。
阿大和阿二都是杨莲亭身边好手,武功才智都是百里挑一,两人联手,即便是向问天之流也得在百招以后方能稍占上风。董庆笙自问武功不及向问天,倘若使用用葵花宝典的武功偷袭阿大阿二,倒也能解决其中一人,可是这个时候他还不想暴露自己身怀绝艺,更不想与杨莲亭翻脸,如此一来想要逃跑就难上加难了。
董庆笙一路寻思,不时揭开窗帘观察四周环境寻找逃脱的机会。直到路过一家酒店时,水眸一亮,紧皱的黛眉舒展开来,像是有了想法,他揭开窗帘柔声叫道,“停车,我累了,我们在这家酒店休息一会吧。”
“这——”这才一个时辰不到就累了,骑马跟随在旁边的阿二苦笑一声,鉴于主仆身份差异不敢逆驳,只能拱手依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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