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庆笙从杨莲亭的言语中知晓了此人的性格,故而有恃无恐地调侃挑逗。
“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小妖怪。”平一指老脸通红地骂道,他本来是想要骂董庆笙为不男不女小怪物、阴阳人,话道一半不知怎的突然改口。
“五短身材的大头鬼有什么资格骂人。”董庆笙原本喜欢用刻薄的话语来刺人,在黑木崖被逼收敛,此刻没有杨莲亭在旁本性自然流露,也毫不顾忌地还口道。
平一指最为忌讳别人说他头大,顿时暴跳如雷:“小王八,别道老夫怕了你,若不是你身上有伤,老夫不一巴掌扇飞你的大牙便不是杀人名医平一指!”
“老混蛋,我身上的伤还不是拜你所赐,等我伤好了,定要把你抽筋扒皮拔了你的长舌头戳瞎你的青蛙眼。”
“好恶毒的的小妖怪,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这一老一少唇枪舌剑你一句我一句交锋不停,董庆笙脸色冰冷嘴巴尖刻冷嘲热讽,骂完一句便扭过头去,其言语之尖锐刺耳往往一句话便把平一气得须发皆张边叫边跳,唾沫飞扬。
直吵得口干舌燥住了嘴,也不甘退让,大眼瞪小眼一眨不眨地怒视彼此。平一指累得气喘吁吁,两眼鼓出怒视别开头去的董庆笙。
“哈哈哈……”
平一指鼓起眼瞪着对方那双灵动水润的大眼,看到那眸子中不甘落后的倔强,突然觉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老神经病!”董庆笙抿着嘴白了一眼,口上说着气话,心情却舒畅轻松了许多,连同身体的伤痛似乎也减轻了些。
“痛快啊痛快,没想到这一番大吵竟然让老夫心头舒畅至极。”平一指笑罢叹道,望着脸泛桃花,气犹未定,撇过头看似赌气的董庆笙,心中不禁泛起怜爱,哄女儿一样讨好道,“东方丫头,我们和好吧。”
“谁是丫头了!”董庆笙毫不领情,冷哼道,“不曾好过,哪来的和好之说。”
平一指呵呵一笑,对着董庆笙隔空一掌拍来,董庆笙当下一凛还以为平一指恼羞成怒想要动粗,等到掌劲及体,便觉得有一股暖流顷刻流遍全身,经脉气血为之贯通,身体一松已然解穴。
他心里别扭,当下也不愿意面对平一指,侧过身面墙而躺,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下体伤处,也不吱声,咬着下唇强忍着痛,因大脑里思绪混乱慌慌,躺着躺着便又觉得墙面反光太过刺眼,干脆就拉上被褥捂住脑袋。
“你下身的有伤,宜于仰躺,以免影响伤口愈合。”平一指见状责道,却见董庆笙蒙头不动,只在被子里叫了一声“滚”。他一方面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觉得这个东方丫头未免太过倔强,好话歹话油盐不进;一方面却又忍不住大为喜欢这种性子。
他苦笑着清理完了房间地面的碎碗瓷片, 眼看午饭时间到了,就借着抓药的名义吩咐了一个被杨莲亭留守在屋外的黑衣人到开封城走一趟,顺便买只母鸡,捎带几坛玉米老酒云云。
这俩人被杨莲亭留在此处一方面作为董庆笙的保镖,一方面则也是对董庆笙的监视。杨莲亭因急事回黑木崖不便带着有伤在身的董庆笙,便命令两个手下在此照看,待董庆笙身体康复了便将其送回黑木崖。
平一指医寓位于深山野外,颇为荒芜,这几天他二人干守着无趣至极,更兼啃干粮啃得口中淡出鸟来,两人商量了一阵,留下其中一位,另一位骑上马飞驰开封府。他本还欲指使留下那位去菜园中采摘点蔬菜瓜果,又瞧那汉子生得五大三粗,生怕踩坏了自己辛苦栽培的蔬菜,遂自己亲自去动手,只叫那人在附近山林中拾些柴火来。
午饭的时候发觉董庆笙依然蒙在被子里生闷气,这老头脾气本就暴躁,索性一把扯开被子,捏着鼻子喂了鸡汤和蔬菜粥,稍后又重新熬了药照例喂下去。
董庆笙每回被折腾得面色通红,羞恼气愤无比,自此之后便自觉吃饭喝药了,暗中又悄悄运使葵花真气调理身体,因此不到两三天,伤患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两三日吃喝拉撒尽在床榻上,还有下身伤口经常换药,这些都有平一指一手经办,尤其是伤口换药时,平一指也不避嫌,常常端着他的下体触摸观摩,偶尔施行小术进行校正,饶是平一指仅仅是本着医生职责,不带本分情欲之色,每当这个时候董庆笙仍然羞囧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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