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不要了……”董庆笙抓住在胸前蹂躏的大手,费力地撑离那温热的胸膛喘息着,几乎从鼻孔里低声呻吟出来,“我下午要教盈盈弹琴呢。”
“晚点去也没关系。”杨莲亭呼吸粗重,胡乱地亲吻着董庆笙的耳垂脖颈,双手发力将董庆笙拉了起来掀卧在梳妆台上。
“哎——”董庆笙心头暗恨,低叹一声,顺从地闭上双眼,不去看镜子中自己迷离的神态。
杨莲亭抽身而起,穿戴整理好衣服,低头看了一眼狼狈地倚坐在梳妆台下喘息着,鬓发凌乱,娇躯半遮半露的董庆笙,柔声道:“我下午有要务处理,就不陪你了。”忙于教务的他只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杨莲亭是个处处留情的风流种子,男女不忌,胃口甚好,黑木崖的众多男女教众都被此人淫辱过。
他对于入幕之宾的温柔,仅仅是逛青楼的男子对于妓女的施舍罢了。
待杨莲亭走后,董庆笙才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毫不顾忌地端坐在云雨才收的梳妆台前对镜整理装束。
缚胸束发,换上男装,片刻出了房门之后,便已经化身成为一名气质出众外貌不凡的孤傲贵公子,高冠博带,白衣如雪。
沿着一条走廊走到头,穿过九曲十八弯的浮桥,来到一处精致的小院,锵锵的琴音从小院最东的一处八角亭中传来。
八角亭下摆着石桌石椅,一名身穿黑色罗裙的少女正在认真地抚琴,少女眉目传神,气质温婉,宛如一朵圣洁出尘的雪莲花,自是任盈盈无疑了。
院子里还站着一个中年劲装男子,身材魁梧,须眉浓厚,神采不凡,正是日月神教光明左使向问天。
踏入院子时,董庆笙恰巧迎上向问天投来的锐利目光,两人倶不由得一怔。
“向左使。”怎么是他,董庆笙心头暗自嘀咕。
要说神教之内,董庆笙最担心的人便是这位光明左使了,看过电视剧的都知道这位光明左使虽然表面上投诚东方不败,其实是任我行的死忠,一时的投诚不过是隐忍负重罢了。向问天武功极高,也只比任我行差一线而已,凭借董庆笙现在的三流内力只怕硬接不了向问天一招,最多能依靠葵花宝典的诡谲速度逃得生天罢了。
好在葵花真气隐藏性极好,向问天看不出虚实,还以为东方不败深不可测,偏偏这人外表似粗豪内心却极为稳重谨慎,加上东方不败积威愈重,方不敢轻举妄动,不然其随手一试就知董庆笙虚实深浅,那样情况如果发生,董庆笙的处境就会变得无比被动。
“属下拜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董庆笙暗自警惕,向问天也是脸色微变,跪下作礼。
“东方叔叔!”琴音一停,任盈盈按住了琴,抬头惊喜地叫道,少女的腔音清甜嘹亮。
董庆笙对着任盈盈颔首,一边抬手虚扶向问天,一边走到任盈盈身边,压着嗓子道,“向左使不必多礼。”
“盈盈,我一路行来,听刚才那曲嵇康的广陵散弹奏得不错,已有八分火候。”东方不败是个多才多艺的奇人,琴棋书画乃至女红样样精通,杨莲亭为了避免董庆笙露相,也暗中请了琴师传授与他琴艺,日日不辍,加上天资也不凡,到现在武功三流,琴艺倒是已自成一家。
而教导任盈盈琴艺纯属是巧合,任我行被锁后,向问天也经常被杨莲亭打发到黑木崖外面,任盈盈便成了无一疼爱的孩子。一日,渐渐取得杨莲亭信任的董庆笙正在花园弹奏,忽然引来了一只面黄肌瘦的小萝莉,小萝莉蹲在远处角落里倾听琴声,神情专注,明亮的大眼中却泪光盈盈。董庆笙心中大奇,遂将小萝莉招了过来,一问之下便知道是任盈盈。董庆笙本不欲惹麻烦事,但是小萝莉见董庆笙好说话,便紧紧抓住董庆笙的衣衫叫道:“叔叔教盈盈弹琴好不好,刚才的曲子母亲也奏给盈盈听过呢,不过母亲去世之后我再也没能听到了,呜呜……”董庆笙见她父母俱是不在,心里亦生出同病相怜之意,忍不住心肠一软便答应了。
后来此事被杨莲亭知道后,杨莲亭不仅没有加以责骂,反而加封任盈盈为神教圣姑,自此见圣姑如见教主,杨莲亭颇为腹黑,董庆笙也不知其心思。不过自两人从此结下师徒之缘后,神教中仍忠于前任教主的教众也因此安分下来。
那件事之后到现在已经有四年多了,这四年多来董庆笙悉心教导任盈盈,任盈盈天赋也极高,可惜没有系统赋予的记忆回溯法帮忙,至今始也只学得董庆笙七八分琴艺。
“东方叔叔乃当世音律大家,能得到叔叔这一句话,盈盈欣喜得紧呢。”任盈盈抿嘴浅笑。
“得了得了,你现在这样像极了上官云那个马屁精了,盈盈可别学他。”董庆笙笑骂,一时间忘记了向问天在旁,爱怜地抚了抚任盈盈的秀发,叹息道,“时间过得真快,盈盈也长大长漂亮了呢?”
“上官长老要是听到东方叔叔这样评价他,可不知道有多伤心窘迫呢。”任盈盈掩着小嘴,眼底狡黠流转,偷笑道。
向问天面色奇异地望着这离奇和谐的一幕,尤其是看到古灵精怪的大小姐并没有抗拒东方不败的爱抚,自然地言笑晏晏时,他的心里不由想起了教中正在流传的一句蜚语——据说东方教主之所以如此厚待任教主之女,并封其为圣姑,乃是对圣姑有意,将圣姑为禁脔。www.uukanshu.m
大小姐素知此事,可是在大小姐面前提起此事时,大小姐却总是温婉地笑着不以为意,此刻向问天看到两人情真意切,心中不仅没有对那句蜚语信以为真,甚至可能会嗤之以鼻。因为此刻东方不败脸上的神色,似乎是父母对子女,长辈对晚辈的怜爱之色。
这突来的一念触动了向问天,盯着东方不败比女人还要秀美容颜,心中自问,“莫非东方不败这阉人知道断了**再无诞下子嗣的可能后,把大小姐当做了自己的女儿对待。”
是了,向问天越想越觉得可能。
于理来说东方不败害了任教主,于大小姐来说有仇,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放任幼子成长乃愚善之举,江湖人须知斩草不除根流患无穷,而偏偏东方不败就是那看似愚善之人,继承大统之后,东方不败不仅没有刁难仇人之女,反而多般优待,甚至册封圣姑,律令教众见圣姑如见教主,毫不担心反噬的样子。
若不是真心相待,凭着东方不败的才智机敏又怎么会给自己留下后患呢?
向问天当下心思复杂至极,他是个重情之人,否则不会放着好好的光明左使不做而去冒着叛教的风险救任我行了。他望着东方不败和大小姐一眼,取下腰间的羊皮酒囊灌了一口,心里暗暗喟叹,“东方不败啊东方不败,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罢了罢了,大不了救出任教主我向问天便在教主面前为你求情一二。”
且不说向问天在一旁寻思打算,董庆笙已然被任大小姐请坐在琴旁,双手抚在琴弦上思考演奏什么曲子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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