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位哲人说过: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当我被卷进这漆黑一片的不毛之地时,对这句话的感悟格外深刻。连个火把都没有,真是要命啊。
周余被我救下来之后,在后面疯狂的咳嗽,听远处传来的回音,这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山洞一样的密闭空间,看来应该是触碰了一个阵法。这种不能是一个单向传送证吧,不然人怎么出去?想着,我便回身往后面的墙壁摸索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开关。
“喂,你往哪摸呢?信不信我杀了你?”周余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来。
“让开呀你,总共没有二两肉,谁稀罕摸你呀?”没想到救人遇到了这档子事,真是心烦气躁。
“你这个登徒子,我杀了你。”周余说着一拳向我打来,打在我身上不痛不痒,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歹徒兴奋拳?
我反手制住了她,“你一点力气都没有,没有入道?”
周余使劲挣脱了两下,没有挣脱开。“要你管?”
“不是我管你,你早就是个死人了。别狗咬吕洞宾啊。”
“我不想活了,不行吗?”
“行,那劳驾您闪开一点,我还要出去呢。”说完,我松开了钳制住周余臂膀的手,借着眼睛在黑夜之中渐渐适应的夜视能力,小心地向墙边靠去。
周余可能是自知打不过我,找了个角落蜷缩着,我看了看周围,也没有能让她自残的东西,除非她拿头咣咣撞大墙,也就没有管她。继续在墙壁上拍打起来。
感觉我的心随着拍打声逐渐沉入了谷底,毫无动静啊。再加上夜饭吃得早,我现在已经开始饿了。不由自主的嘴里开始碎碎念。“包子面条酸辣粉,蓝天白云美妇人。评书戏曲说书客,春花秋雨见家人。”念着念着,边听着的墙角传来啜泣声。如果不管她,我会感觉到有些许不好意思,哎,这该死的大男子主义。但凡在那哭的是个老爷们儿,我理都不理他。
我清了清嗓子,“别哭了,妹妹。出得去的。”
“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就好了。”
“你还不普通啊?身为江州府尹的子女十几岁了还没有入道,简直是个普通人。”说完我就后悔了,这该死的抖机灵,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好在她好像没有听出我的嘲讽,继续说道。“是啊,身为江州府尹的女儿,竟然一点修炼天赋都没有,小时候在学堂的时候已经被同学说过好几回了。他们既鄙视我,又害怕我,只敢在背后偷偷的议论我。父亲一心只在国事,除了修炼进度,从未问过我一句生活上的事情,母亲终日把自己关在房内,很少出来走动,更是很少的来看望我。从我记事起,只有除夕夜,全家人才能在同一张餐桌上。对我很好的只有奶妈,她会偷偷在我晚上修炼结束后给我送糖果,也因我小时候有一次高烧不退被责骂辞退,我求父亲让奶妈留下来,说我以后从学堂回来后会坚持每天修炼到戌时,第二天起床,奶妈还是不见了。我不敢生病,不敢在去学堂的路上,叫马夫停留一分钟,让我看看茶馆正在讲的评书,不敢和同学追逐打闹,周围永远有人护着,像是一堵墙,把我关在了里面。”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难道不是女二模板吗?想起那蒙面女子,连忙说,“你至少还有朋友啊。”
小丫头微微一笑,仿佛又回到了我当初第一眼见她时的样子。“三姐姐待我很好,我们上次在京州结识,算起来已经两年啦,可惜她不能来找我玩,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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