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遇,我成绩——”盛纯把后面几个字憋了回去,好像这玩意儿和成绩好坏并没有关系。她就一高中生,说几句听不懂的鸟语专业名,就涉及到知识盲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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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垂,暮色渐渐染上来,外面下着雨,窗户像张哭花的脸,水痕一道一道的。泡泡躺在旁边的枕头,偶尔拿爪子刨刨盛纯的发丝。
她下午还是没去上课,满脑子都是和陈时遇临别前的那番话。
“好好考虑一下吧。”陈时遇说。
盛纯盯着猫包里警惕四周的泡泡,“我不能回去的。”她低声嘀咕了句。
陈时遇没听清,只当她又在抱怨他。
“大学回去。”盛纯说。
陈时遇点点头,“我觉得你回不去了。”
盛纯心一跳,头皮发麻了一瞬,脑海中闪过什么,“你什么意思?”
“你突然就要来浙江,你还记得吗?盛叔叔不让你走,把你关在家里,你从二楼阳台跳下去,之后又被他抓回来了。你哭得撕心裂肺,说一定要走,那段时间你瘦了很多,不肯吃饭,现在你如愿以偿逃走了。我想问你,你到底来干嘛了?”陈时遇皱着眉头。
穿梭往来的人流,电瓶车和私家车的鸣笛遥相呼应。盛纯太阳穴一阵突突,她闭了闭眼。
“盛纯,一年前你自己说的,没有时间了,我重新提醒你一遍,无论是什么,我觉得这对你很重要。”
盛纯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倏地起身。泡泡因为她的动静躲进了床底,那双金黄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听到砸门而去的声音,小猫抖了抖,叫了声。
伞没来得及带上一把,她低着头,夏揽星始终没有回复她的消息。万般失落涌上心头,她按住屏幕,“在哪里?我来找你了。”打去电话,他那头一直是忙音。
她又给潘豪打了个电话,才得知夏揽星此刻的位置。
天空在愈黑不黑的最后阶段,雨势减弱飘起绵绵雨,街巷灯火通明,晚风带着人间烟火气息,却吹的盛纯心底发凉。
盛纯跟着导航,穿过街道,停在一家台球厅前。踩进室内,地板上一溜儿她身上滴下来的水,来往的客人都在盯她,她低着头走,没看任何人。
她想见的人靠在里面,坐在沙发上一只腿蜷起踩着桌子,人懒散的斜着,手里把玩着手机,见她来了,也没起身,头靠着,扬起下巴,眼睛耷拉着,仰躺着看她。
“怎么不接电话?”盛纯问。
“你管得着吗?”夏揽星笑了下。
这几天强子他们没少打趣她,夏揽星对她也太好了点太客气了点,所以她现在真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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