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的那一幕在周围的群众包括树上的江心,玄珍两人眼中就仿佛仙人手段,都没有看见郭会是怎么上去的,只觉得一眨眼便看见他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这种手段让两个乡巴佬张大了嘴巴,无意识鼓起掌来,不过在看见周围齐刷刷投过来的目光之后,两人又直觉的做了一个把自己嘴巴缝起来的动作。
此时郭会放下手上已经死去的周毕,手下心领神会的朝着周围宣布:“周毕胆敢在郭大人眼皮子底下公然违反契约,是对大渊契约的一种侮辱,要不是郭大人今天巡查至此,定要被这厮溜走,你们私下定契约郭大人不管,大渊也并不会以此约束,但既然签下了契约,大家都做了见证,那任何人都不能违反,下场大家也看见了。今天死斗获胜者为李自攻,大家也有目共睹,既然热闹也看了,都散了吧。”
郭会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丝帕,一边擦手一边朝着应天楼走去。应天楼掌柜站在大门侧面诚惶诚恐,求天求菩萨希望这位爷火气已经消了。
走到一半,郭会抬起头看向了那些打开的窗户,有些窗户立马关了起了来,只有少数几个还维持着开的状态,郭会看清楚之后,笑了一声,没有再进去的打算。
站在门边的掌柜看这位爷没有要来的打算,脚下一软,还好被周围的小二一起架住,这才没有歪倒在地。手下自觉打起手势示意队列原路返回,只有少数几个走在后面的甲兵离队,把台上的周毕的尸体抬起,不多时一个架子便立了起来,架子上还吊着周毕的尸体。
甲兵已经走远,尸体还在刚才的动作中来回小幅度的晃动,看着台子上面目狰狞的尸体,江心有些害怕,只是他越不去想,脑海中就越是浮现出周毕眼球充满血丝凸出来的模样,他有些浑身发毛。
他突然想起了他还要还钱来着,就朝着玄珍说道他还有事改天再聚,玄珍点头,两人便一齐跳下树来,约了个时间地点之后,就在树下分别。
回家的路与老郎中的铺子并不顺路,所以江心就想着改天再来拜谢,中间也没有任何停留,走到家时已是汗流狭背,不过江心没有歇下来的打算,就马上跑到自己房间抄起了那只臭鞋,夹出银票子过后还嫌弃的闻了下手,这种奇怪的癖好虽然奇怪,但真真控制不住。
快跑出家门的江心才感觉到腰间的葫芦在敲打着自己的小兄弟,于是马上将葫芦解下来,站在房间外对着床就扔了过去,也不管到底会不会摔坏。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去的快还有可能再看见岳周周一眼,江心一路没敢停留,少年的心思如此单纯,单纯到今日事今日毕,好像这钱明天再给就已经是违约,要受大渊律法处置一样。
单纯虽说不是坏事,可在这江湖上,可不算好事。
一路小跑到了应天楼旁边,回忆着岳周周说的位置,江心一路寻找,终于在一个角落看见了那家铁匠铺。
走进门只看见一头白发的老铁匠在拉着风箱,看见江心走进来也不言语,只顾瞧着炉子里的铁水状态,江心也不好意思大声说话,只是小声的转述了岳周周的故事。
听完过后,老铁匠艰难的回忆了一下,终于记起了江心故事里的人物,他歪着头问道:“岳山那小子让你送过来的?自己不好意思过来,让儿子送?”江心还没来得及摇头,铁匠便招手示意江心过来,打量过后疑惑问道:“看起来不像啊,岳山那粗蛋能生出来怎么清秀的儿子?”
江心心想,你要是看见他女儿长什么样子你又要卧槽几句了,.uknsho不过只是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江心摇摇头,说道:“不是,只是和岳叔叔的女儿有交集,她托我将岳叔叔的打剑钱归还您老先生。”
老铁匠点了点头,示意江心过来替他拉一下风箱。江心想着把我当岳山女婿了啊,有气拿我使唤,不过想到女婿这个词,又小小的窃喜了一下,要真的是女婿就好了,那这风箱他得拉爆,不过马上他就知道了,先爆的可能不是风箱。
他刚坐下接过老铁匠的风箱,便差点尬在当场,这风箱的拉杆像是连着巨石一般,第一手居然没拉动,不信邪的江心把小凳子用脚扒拉到一旁,扎了个马步便使出两只手,这才勉强拉动,来回几次过后,炉子里的光却越来越暗,照这个速度,等下炉子都灭了,老铁匠喝了杯茶水,斜着眼看着江心的样子,嘴角露出来一丝微笑。
“行了,起开吧,我刚看了,这四十两的票子不是假币,就是味道有些奇怪,岳山当年在我这打的剑只二十两,他让你给我四十两是还利息来了?虽然欠的确实有些久,不过我可不稀罕他那二十两利息。”
江心站起来,只觉得两臂酸痛,拿着那张铁匠没收起来的邹巴巴票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是谁多给了二十两,但是这巧合简直离谱,二十两一把剑,刚好自己今天看了李自攻和周毕的死斗,更觉得有必要配上一把剑,于是他放下那张票子,朝着老铁匠问道二十两一把剑的事。
拉风箱的老铁匠停了下来,看着江心说道:“别人二十两,你特殊一点,要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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