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知道这位老郎中的话真真切切,心中一暖,开口道:“老先生说话小子不敢不听,这次我能修炼,老先生你居功至伟,担的上我一拜,只是我现在没办法叩谢,待我身体恢复,老先生还望您承下这恩情”。
老郎中只是摆了摆手,说到:“老夫这一生光明磊落,不是我做的事,便与我无关,你能恢复全看你自己,我并无参与,我观你经脉,发现你背上的毒针才是关键,针的位置分别在你郁气的三个穴位,但是光这样还不行,还得以毒来辅佐,双管齐下,老夫观解之后也不知毒的构成,便知给你施针的这位乃是高手,你要谢,还得谢他。”
江心闻言愣了一下,难道这刺客其实根本不是来刺杀他的,而是知道他经脉如此,特意过来搭救?再联想到黑衣人如果想要杀他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和他谈条件,直接一剑劈了便是,又何必演这样一出戏?
好在江心没有强迫症,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有些事总有一天会知晓,不急于一时。
“你这小子看起来不壮,恢复力倒是蛮强,你这等在老夫行医的年岁里都是顶尖的,要不是看你醒了,真要把你剖开来研究一下。”说着老郎中做了一个一分为二的手势,看的江心直发毛,好在只是打趣,老头没有继续聊,而是去小炉子那边揭开盖子瞅了一眼,便推开门走出去。
江心有点诧异,自己的恢复力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了,之前从楼上跳下来都是有可能会骨折的,现在这种伤居然还能醒过来,当然,醒过来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有人放水,不然这副身板子属实没有那么抗造。
不过之后的打算江心还不是很清楚,虽然说能开始修炼,但是,怎么训练,训练的方法,他都是一头雾水,说是找个老师,但是目前这种情况,找老师的话,还得去天师府那边,他上次路过天师府的时候已经是猴年马月,后来又听说益州这边的天师府大多人都被朝廷抽调去了黎疆那边,现在的天师府估计能教他的恐怕没有。目前只能找找江湖上的散客,不过人愿不愿意教,倒也是未知数。
益州这边是偏远地带,虽然说不及中州,玄州那样的中心地带繁华,但是也别有一番宁静,天高皇帝远,边疆自悠闲。已经成为这边的民谣了,慢吞吞的节奏和安静的氛围让益州成为了江湖客的天堂。
有些退隐的老江湖客在这扎根下来,开了酒馆,茶馆,新的人又如接班一样从各处赶来在此停留,歇过之后,又在此出发,这些你来我的路途像一根根线,一根根线再织成江湖这张网,网里是天下众生。这种类似于传承一般的交接,在这座益州城已经发生了太多次。
不过大多数江湖客都没有带徒弟的习惯,自己一身风尘,哪还有精力教别人,何况有些人还背着一身血仇,本来自己就是惊弓之鸟,教徒弟?开玩笑,哪天有可能教着教着就把徒弟一刀砍了,所以说,当下,肯定要找个老师傅,不过老师傅们既然退隐了,对于江湖事都有自己不去沾染的理由,尤其是教徒,这可不是让人去享福的营生,江湖险恶,走进这道门,就像裁缝往布匹上入了针,除非线断,不然再无独善其身的那天。
但是说归说,只是这边养老的师傅们对这比较忌讳,因为自己走过刀山血海总算是抽身了出来,所以对于入门的,像江心这样的少年,总有一种看当初自己的既视感,摆到桌子上来说也是不愿意教人本领再去江湖上送死,再说江心也不是那种走投无路,身背血恨之人,所以说就更没有教他的理由。
不过凡事都没有绝路,等自己养好了伤,去找个师傅应该是不难,要是老师傅不愿教,就去找个亡命徒也行, .knshu.o凭自己的口活,应该不会是被一刀砍了的货色。
想到这的江心现在觉得眼前一片光明,他已经无法抑制的想到以后自己要是威震武林,该取个什么名号,想着想着,他就不自觉的流出了口水,再然后就是眼皮子不受控制,再然后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大殿。只是这次里面却空荡荡的一片,之前暗淡的样子也不复存在。
正中央的宝座可谓是金碧辉煌,江心走上前去,但是这几步却好像登天梯一般,他只觉得脚越来越重,然后就是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趴倒在地,一股巨大的力将他紧紧压在地板上,他感觉自己好像被那股力压“碎”,碎裂的血肉随后便被大殿吸收……
江心只觉得身边多出来一个奇怪的棍子,离奇的是这个棍子摸起来像是一只手臂,想到这的江心瞬间惊醒,只一瞬间他的脑子里想到了太多奇奇怪怪的场景,不过睁开眼过后却发现只是自己的手,原来睡觉的时候被压麻了。
江心觉得自己的背不是那么痛了,就挣扎着爬起来,一边拍着自己那只发麻的手,一边想着那个奇怪的梦,那个梦已经出现两次了,而且梦中的场景在他经脉恢复前后有着不同的展现,他知道这其中不太寻常,但是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实在是无法用常理来理解。
一系列的事情让他不太愿意去细想,于是他站起来走到房间的落地铜镜前,看着自己胸前来回缠绕的绑带,他想着解开看一眼,他想知道,自己的恢复力是不是像那个老郎中所言,已经超越普通人,来到了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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