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住在附近，两人很快到了地方。
这是一栋老式公寓，楼梯在一侧，每个房间都是窗北门南地整齐排列，门口是个长廊。
“看见没，二楼最边上那个，就是我住的地方。”
小护士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带着苏业走了上去。
房门打开，房间里一片漆黑。
苏业停在门口，向里张望，“你是一个人住的么？”
“进来吧。”
小护士打开灯，旁若无人地解开护士服，“就我一个人住，你快去洗澡，真是臭死了。”
苏业嗯了一声，扭头朝着门外看了两眼，奇怪道，“住这么偏的地方，不会害怕么？”
“害怕？”
小护士将护士服丢到椅子上，露出里面贴身衣物，她边左右晃着头，边用两手理开自己的头发，“你说害怕什么？”
“坏人什么的。”
“你想说色狼啊？”
小护士笑了一下，转身走到梳妆台处，随手拿起摆放在上面的香水往四周喷了喷，似乎想压住苏业身上的气味，“说起色狼，前天还碰见一个呢，不过被我制服了。”
苏业皱起眉头，疑惑道，“被你制服了？”
“是啊，被我制服了。”
她朝着苏业眨了眨眼睛，俏皮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工作呀。”
“嗯？”
苏业更加迷惑，难道说每个小护士身上都藏着手术刀？
考虑到眼前这人爱好，或许她身上真的藏着手术刀也说不准。可就算这姑娘拿着手术刀，也不见得会是成年男子的对手吧？
“乙醚啦！”
小护士晃了晃手里的香水瓶，比划着，“那个家伙突然朝我扑过来，我就拿出口袋里混有乙醚的喷雾喷他，然后他就倒咯。后来警员把他带走时还送了我面锦旗呢。”
她朝着里面墙壁上努了努嘴巴，苏业顺着看了过去。
那里确实挂有一面三角锦旗，上面写有“正义卫士”四个大字。
哧——
哧——
就在苏业刚看清锦旗上面字样的时候，突然一阵水雾落在他脸上，湿漉漉的，带着丝甜味。
苏业猛然警觉，边擦掉脸上水雾边往后退，喝问道，“你在做什么？”
“你身上臭死了，还不快去洗澡？”
小护士嫌弃地看了苏业一眼，又朝他喷了两下。
苏业哦了一声，抬脚准备往一旁的卫生间走。
突然，一阵晕眩感涌了上来。
像是地震一样，感觉整个房间都在摇晃，视野都出现了重影。
不对！
那香水有问题！
苏业想都不想，快速倒退，撞开半掩着的门，退到门口长廊上。
他不知道这小护士究竟要做什么，但眼下显然不可能去询问了，他两手扶着长廊边缘的栏杆，忍着头晕果决地翻身跳了下去。
“你要去哪里呀？”
小护士站在二楼走廊边，笑着看向下方苏业，“不怕我报警了么？”
苏业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没有理会她，埋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这一刻，他宁愿被洛璃打一顿。
跑出几十米后，苏业感觉眩晕感越来越重，四肢渐渐脱离了掌控，大脑和身体似乎被分割开来，彼此间失去了联系。
他拼命咬着自己舌头，不敢就此昏迷过去。
『不行，再这么跑下去的话，我迟早会昏过去的。』
在转过一个街角后，苏业在地上摸起半块砖头，然后就地趴了下来，假装成晕倒的样子。
他必须趁着自己意识还算清醒，解决掉那个小护士，否则鬼晓得再清醒过来时，自己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五秒……
十秒……
三十秒……
苏业压着呼吸声，忍受着头晕，默默等待着。可身后一片安静，并没有脚步声靠近，那小护士似乎没有追上来。
『她没追过来？』
苏业疑惑，此刻他感觉自己像是醉了酒，天旋地转，全身都很难受，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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