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人都有这种经历。
当你一个寒假或者整个暑假都没有再动笔的时候,再次用你的惯用手去写字的时候,就会感觉……
“嗨,哥们,你还认得我吗?”你的手对你的笔说。
“你他妈谁啊?”它回复道。
一种好别扭好奇怪的感觉,笔杆压着指头或者皮肤的感觉,很不适应,很不舒服。
当然,这只是间歇性的,你食指或者中指侧面多年用笔磨出来的老茧不是闹着玩的,等再过几天,指头和笔又会重归于好,你又能在纸上龙飞凤舞了。
这种感觉不会影响刚开始几天的学习的,但是除非你是一个高三的学生,一回学校就要为了一模考试而努力。
即使会耽误那么几天,也不会影响后面整体的进程,但是除非你一回学校就要做拉练的考试试卷。
而我现在就处于那么一种情况。
下午下车已经一点半了,而昨天晚上明确通知下午两点开始考语文。
那些走读的同学看我的表情是诧异的,他们显得从容得多。我急匆匆地把两个箱子拽到宿舍楼,四楼,最顶层。当然没有时间收拾床褥了,还有一些材料下午就要收起来。幸好教室离宿舍楼并不远。
我们6班伴随着一个级部在升高三的时候被“放逐”到了林荫道南边的智慧楼,而另外35个班都在林荫道北面的“火柴盒”里,“蛮夷之地”,与世隔绝。但是教室在南边也带来了很多好处,因为宿舍楼在更南边。
所以即使我快要迟到了,也并不着急。从宿舍到教室最少最少一路狂奔三十秒就能到,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妈的,我怎么带了这么多书回去?我把箱子里堆叠的课本和笔记本取出来,摞在床上,至少有10几本,高高的一层。
别误会,我一本也没看,鬼知道我当初放假为什么要订那些所谓的“计划”,这种安排对一个并非那么自律的人而言,只是毫无用处的。
“吐了。”我有些郁闷。“又要再搬教室里。”
从宿舍里出去的时候,闲散的人已经不多了,只有几个零星散散的人从远处的林荫道飞奔而过。
看他们这么着急,我都有点不太好意思这么慢慢踱步了,但是脚底下却很诚实,一步一个脚印。
智慧楼有很多个入口,面北有两个,面南两个夹在通向林荫道的南北路两侧,我的教室在楼体的东部分。
上到二楼,一片安静,初二的孩子们还没有回来。
亭翰中学是一所很大的中学,在校生预估11000人左右,包括初中部和高中部。与其他学校不同的是,这两者并没有隔离开来,这是个坏事,因为初中的孩子们干饭的热情远比遭受着最后劳累的高三学长们高涨,而食物总是有限的。
幸好,晚上能吃顿安稳饭了,我这么安慰自己。
相比于楼下的寂静,三楼的高三教室里就多了些热闹。
我真是最后一个来的,走进教室的时候,考场已经成型了,被拉成了整齐的五列。
班主任还没来,很多人在聊天,跟着前后左右的人小声嘀咕。一些同学抬起头,又低下眉毛继续拉呱。一个人迟到了,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没有人迟到对于6班的同学们来说才算与平日不同。
“成护来这么晚?”徐玖没有坐他一如既往的1号座位,而是3号,他抱着腿,瞧着我满眼笑意地说道。
徐玖,我的好朋友。
“车来得晚,没办法。”我打眼一瞧,1号位正空着。哦,想起来了,高三上学期期末我是第一名,看来换座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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