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的街道上,行人零零散散。
吱呀一声
一家店铺的门被打开,解言耸拉着睡眼,打着哈欠从里面探出了脑袋,在门上挂上了开始营业的牌子,又探了回去。
外面的店面有些狭小,进到里面你会发现另有乾坤,书架围绕着螺旋状的楼梯摆放,各类书籍严谨分明,螺旋中心随意着摆放几张已经有些掉漆的桌椅,不远处是装饰精致的吧台,形成了鲜明对比。阳光穿过门前老槐树的枝叶,穿过窗户照耀在书架上,零星的光线洒在下面桌椅上。解言正坐在桌子前吸溜着泡面,长发随意披散在双肩。
解言,十八线的小作家,现在这间书店的老板,三个月前被自己的无良师父哄骗回来接手了这家书店,然后自己的无良师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欢迎光临。”脑袋埋在书堆中的解言抬起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人说了一声,继续低着头整理书籍。
进来的是一位年逾四十的大叔,轮廓分明的面容,高挺的鼻梁上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岁月在他的额头上刻下了几道皱纹,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的气质,他手中拄着一根拐杖,只是腿脚有些不便,破坏了这份美感。
“严叔,好久不见。”解言扫落书籍上的积尘,笑着问好道。
“解小子,你师父呢?”男子环视了一周,皱了皱眉,上下挥了挥手问道。
“他?破产,带着老相好跑路了。”解言抖了抖手中的书籍,漫不经心的回道。
进来的这位叫严安邦,是他师父的客户,也是洛城守夜者的负责人,一般来说他登门必然没有好事,解言与他已经好几年未见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既然你师父不在,那就来找你吧。”严安邦拄着拐杖在解言对面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本了桌子上堆放的书。
“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解言淡淡的道,随后夺过他手中的书,抱着一摞书起身,将它们一一放入了书架。来到了吧台,取出杯子为自己倒了杯茶。
严安邦并没有动怒,亦步亦趋的跟在解言的身后,毫不见外的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将一沓照片和一个录音器推到了解言的面前:“别急着拒绝,你先看看,再给我答案。”
解言瞥了一眼照片,眉心微微皱起,是一支凤钗,金色的凤凰栩栩如生,有着一种难以描绘的美感,却又给他一直妖艳诡异的感觉。他抬手挪开照片,看到了下一张照片,一个女人被白布蒙着脸,白布上隐隐有鲜血渗出,只能看到乌黑亮丽的长发,似乎刚刚梳洗过,脚上是一双绣花鞋。
下一张侵染着鲜血的木凳上,坐着穿着红衣的女子,青丝被那只凤钗挽起,双手叠放于小腹上,眼神惊恐至瞳孔放大,脸上却诡异的微笑着。
严安邦此时也启动了录音笔。
“你好,这里是正通街派出所,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你好,你在听吗?”
“你是不是不方便说话?”
“……不,不是。我要报警,救救我,你们一定要救救我。我好害怕,你们一定救救我。”
“女士请问你的具体地址?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正通街文复小区五幢332,你们快点来,快点来,呜呜呜……”
“好的,女士。我们已经通知附近的同事过去了。你现在冷静一下,在我们到之前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能不能问一下你那边发生了什么?是小偷吗?还是有其他人威胁到了你的生命安全?”
“不,不是人,是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
“对,是,是一只凤钗,它要害我……”
“嘿嘿嘿,找到你了。”诡异的笑声传来。
“它来了,它来了……啊……”对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喂,女士你怎么了?”
对面没有了声音。
录音戛然而止,解言收回了目光,摸了摸下巴,却还是摇了摇头道:“抱歉,爱莫能助。”
说完解言转身准备继续去整理书籍,严安邦淡淡的报出了一个数:“十万。”
“你现在应该很缺钱吧。”
解言挑了挑眉,眼底的异样一闪而过,转过身,脸上堆满了笑容,拍了拍手道:“严叔,我们来详细谈谈。”
“你小子见钱眼开的毛病还真是一点没变。”严安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骂道。
“老头子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又没有什么生意,小子我也得吃饭是不是。”解言嬉笑道。
“严叔,说说具体情况吧。”解言脸色一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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