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雯冷着一张脸，坐在办公室中。李仲要拿彩虹厂开刀，她贯彻老总的思想，一大早就召开部门会议，将此事落到实处。
兵锋处，直指张兴华。
身边的六位销售代表，恭敬的站在她前面。
“坐吧。”
六人随意坐下。
“目标，彩虹厂。”
“……”
销售代表们万万没有想到。昨天一番考察的结果如此顺利的情况下，仍要拿彩虹厂开刀。
这一时之间，根本没有腹稿可用。
“那个……
S计划虽然曝光，但还是可以借鉴一下的。彩虹厂明年上线新厂区建设工程，那么，我们只要保持适当的经营压力，他们的财力将会日渐枯竭。”
赵雯笑了笑。
“还有吗？”
“彩虹厂的财力我们搞不清楚，但是在永新S计划曝光后，他们还敢上线新厂区建设工程，定是有所依仗。”
“你是说，明年他们的销售部分会有保障性的合同的存在。”
“有可能。或者是独立资金运营，还有投资担保什么的。”
“那赵总，我们先调查吧。”
赵雯点了点头。
“同意。那调查吧。”
“老办法吧。动用线人，我们这边在外围收集信息。”
赵雯摇了摇头。有张兴华这个家伙在，估计线人都已经反水了。
“彩虹厂的线人不再可靠。换别的方法。”
“……”
六名手下并不怀疑赵雯的话。赵雯的销售经验非常丰富，她能这么说，就一定掌握到了证据。
但听到这条消息，还是有一些惊讶的。
“我来负责832695所的调查。彩虹厂要签订保障合同，最有可能的是三家客户里面，这家最大。”
“其他两家，交给我吧。”
“那。我去调查一下这段时间，彩虹厂的会议情况。如果有合资或者投资公司与彩虹厂签约，那么势必会考察一番彩虹厂，这些信息比较容易搞到手。
得到消息后我再去一一证实。”
“剩下个担保？银行方面我不行。”
剩下的销售代表反应慢了一步，没抢到好活，都摇了摇头。
“担保？”
六人都看向她。这次问话的，是赵雯。
赵雯站了起来。她想明白了。
“还款协议？担保？”
赵雯自问，六人却一头雾水。
832695所与永新签了还款协议，这笔钱总不会闲着放在832695所的账面上。赵雯终于将两者连贯了起来，原来，投资彩虹厂新厂区建设的企业，832695所也占了很大的可能性。
彩虹厂要吸纳国营资金，这年头是占不到便宜的。那么，在商言商的话，832695所控股新厂区建设，彩虹厂不一定能拿到这份经营权。这个新厂区的实际控制者，将会是832695所了。
难道，这两个才是永新的真正敌人？
或者，这根本就不是敌人。只是832695所为了投资上游产业而进行的正常商业手段？
赵雯也有点拿捏不准了。
张兴华与自己开诚布公的大谈新厂区的建设，原来根本就是有恃无恐。而且，这新厂区建设也不是他一家之言。
搞了半天，张兴华这么客气的对待自己，最大的原因是送的图纸是别家的东西。
那这就合理了，两家窜合到一处的可能性很大，张兴华毫不在意的献图的举动，足以证明这点。
“哼。”
“赵总？”
“恩。这事，你们听着……
…………”
片刻后。
“那赵总，我们还查吗？”
“查。重点在C-14。
彩虹厂窥伺已久；
832695所用量斐然。
两家窜合一起，有充分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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