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昔日与姐姐相处的种种不断冲击着宫野志保,照片上姐姐的死亡现场扎眼地杵在那里······
一个人,无论他再怎么坚强,也有承受的上限,更何况,宫野志保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她本就承受了这个年龄里所不应该承受的东西,不断冲击她心房的记忆无时无刻不在瓦解着她的心理防线。
“为什么?!”
果然!
柯南和阿笠博士转头,只见眼睛中噙满泪水的宫野志保再无昔日冷漠的容颜。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救我姐姐呢?”
柯南沉默不语。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我现在问你,你既然这么有推理能力,那我姐姐哪件事,你应该很容易就看透了。可是······”
“可是你,你为什么没有······”
此时紧紧拽住柯南衣服痛哭的人不再是冷酷的灰原哀,也不是组织里的制药天才宫野志保,她仅仅是一个自幼父母双亡,现在又失去了唯一的亲姐姐的,孤苦伶仃的,普普通通的哀而已。
不知道多少时间,痛哭的声音在这条无人街飘荡,博士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下手,唯一知道真相的柯南却不能告诉此时痛哭的灰原哀。
因为此时的宫野明美人就在手术室,是死是活还没有一个准数,现在说出这个情况,如果手术失败,那么灰原哀就会经历从地狱升入天堂又被从天堂打入地狱,到时候的情况远比现在难办得多,所以,在宫野明美彻底脱离危险之前,柯南说什么也不会告诉灰原哀真相。
至于刊登在报纸上的畏罪自杀只是幌子而已,迷惑酒厂的幌子,至于为什么宫野明美明明人在手术室,却传出了畏罪自杀的照片的原因······
“灰原······”
······
“关于那件事,我只能说我尽力了······”
······
“所以,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此时的三人正围坐在阿笠博士家的饭桌前,研究这一个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一杆白色的笔。
那是一杆极白的笔。
一杆白的耀眼的笔。
一杆在黑暗中好似可以发光的笔。(为了验证,柯南亲自把灯关了。)
“不知道,”此时的灰原早已收拾好了心情,毕竟在组织里混过,哪能这么脆弱,“我想这应该只是普通的笔把。”
“我也不知道。”
得,两位科学家都研究不出个名堂,专业不对口的柯南就更别提了,他也尝试过叫一下子一直在装死的系统,但系统这货压根儿就不鸟他,完全没把他这个宿主放在眼里。
“要不,我用它写个字试一试。”柯南提议道。
“也好。”
······
“喂,只是写个字而已,你们站那么远干什么,”柯南欲哭无泪道,“为了写个字,我足足熬了一宿,你们知道睡眠对于小学生有多重要吗?!”
此时,三人正穿戴着阿笠博士用从或是垃圾场或是钢铁厂或是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地方淘来的东西知道的防护衣,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
“这根笔给我的感觉很危险。”灰原哀是这么说的,然后他们就被博士武装到了牙齿。
至于柯南,其实他也有感觉,只不过这杆笔给他的感觉很友善,让他有种用这杆笔写字的冲动以及一定可以写出美观大方的字的自信。
提笔,落笔,一气呵成。
看着面前恰到好处地占了整张纸80%左右的“破”字,柯南满意地笑了,招呼过来远处的二人,高兴地说道:“怎么样,我写的字还不错吧。”
“不错。”言简意赅的话语恰到好处地展现了灰原哀对柯南,写的字的评价。
“新一,你还会用毛笔,怎么没听你说过啊。”阿笠博士诧异道。
糟了,柯南心道不妙,这毛笔字的技巧是他前世为了练心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学习的,但是真正的工藤新一会不会他可不知道,漫画里又没提,除了寄希望于原主学了,并且写的还不错,他只能防止阿笠博士向自己肉体上的父母提及这个话题。
说起来自己的父母,说实话柯南很惊讶,倒不是惊讶于他们与其能力相配对的容貌与气质,而是惊讶于······
一连等了几分钟之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要不我再写几个字试试。”
“这样也好。”
没有刷刷刷的声音,只有毛笔轻轻滑过纸张的声音。
此时的柯南仿佛已经沉浸在汉字的世界。
一连写了几个字之后,柯南还觉得不满足,向博士要了两张长度与宽度差距极大的纸张之后。
只见他笔走龙蛇······
人生如戏戏无终
鬼生如梦梦无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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