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茹被肖枫见到丑相，埋头哭得更厉害了。
“你被炒鱿鱼了？被男朋友甩了？钱包被偷了？被不合脚的高跟鞋崴到脚了？吃到韭菜馅的饺子了？涂口红弄断了？”
肖枫排除掉这些不靠谱的选项，挑了个可能性最高的。
“不会是预算超支了要自己贴钱吧，超多少，算我头上。”
“不是，不是，不都是！”温茹的脑袋在两臂间来回摩擦，一直重复着同一个词，就是不肯透露实情。
一头雾水的肖枫对此爱莫能助，只能静静看着她，希望能趁早消停点。
“是，我是笨，但你也不能那么欺负人啊，不想帮我可以直说嘛，干嘛挖个坑给我，害我被郑总骂的狗血淋头。”
“郑总骂你干嘛？”肖枫的反射弧慢了半拍，不过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呜呜~你还装作不知道。”
情绪激动的温茹哭得梨花带雨，说话时断时续，肖枫注意到台面上的可行性报告，一把拿过来翻阅，上面有不少标红画圈的地方，其中有关咖啡机项目的负面评价全部被打了叉。
“哦，原来是不满意，被退回来了。”肖枫明白了郑强的想法，跟自己之前的猜测相差无几。
“你还幸灾乐祸，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我去帮你解决。”肖枫带上可行性报告，跑去郑强办公室找人对质。
仇家见面分外眼红，郑强没给好脸色，这个刺头从上班第一天起就跟自己不对付，一直在试图挑战规则纪律，颠覆权威。
肖枫揣着明白装糊涂道：“郑总，请问这份报告是怎么回事？我看有挺多修改的地方，可是没注解，恕我愚笨，看不懂其中的含义，望指教一二，感激不尽。”
郑强用笔戳了戳台面，语重心长道：“我想可能是我没说明白，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项目只让你们两个实习生去。”
“因为老员工都被你解雇了。”肖枫实话实说道。
“这个项目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谈下来的，为了促成这笔投资，我来回跑了不下数十次羊城，如今就差这临门一脚。”
功劳苦劳在郑强嘴里是一句接着一句，这突如其来的感情牌肖枫是没预料到。
“前期我都实地考察过了，小问题是有，但以后都是能解决的嘛，真要碰着成熟的项目，哪里轮得到我们下场，我们是天使投资人，做的是高风险高收益的事情。”
“你们无非是去对接下，见见世面，积累人脉，把资料收集整合好，瞧瞧你们干的是什么事，报告里把这个项目贬的一文不值，真要拿着这份报告上会表决，我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了。”
“有句话我要说，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陷越深，前期的投入是沉没成本，苗头不对及时止损，投资是沾花惹草，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肖枫语气温和，言辞却是不客气，“这项目不要也罢，郑总缺业绩，我可以想想办法，搞几个更好的回来。”
被怼一脸的郑强气到笔没抓稳，肖枫捡起掉在地上的笔，有样学样的玩起笔帽。
这下彻底激怒了郑强，他愤怒地抡拳连锤三下桌面。
“混蛋，你这个不开窍的家伙，怎么跟你说都说不清，我看你也不适合在这待了，早点收拾铺盖走人吧。”
“走人也是三个月后的事。”
“我让陈天罡劝退你。”
“我不走，谁劝都不好使。”肖枫傲娇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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