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手捧明黄锦卷,面朝东塔而拜,然后缓缓展开,念道:
“西梁舞院初建,乃天下盛世,舞院众臣携当世舞者,特请陛下旨意,奉西梁正宫皇后慕容氏为舞院荣誉凤仪院士,凌于五科之上,为舞院超品主教,众人师,以为天下人表率。”
此言一出,满场解惊。
柳随风表情不变,对着满场露出了一脸阳光微笑,腹中暗暗鄙视。
不过是个不管事的名誉职位罢了,哪个学校不聘几十个这样的社会知名人士,一帮没见过世面的。
东塔上,不等慕容皇后开口,一个年级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宫女先忍不住激动,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娘娘,娘娘,您听见没,您可成了咱们西梁舞院的头一号主教啦!”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唰的跪下了一排宫女,欢呼道。
“娘娘,这从今往后,天下的舞者可都成您的弟子啦!”马良一张老脸菊花绽放,眼珠一转,想了想又讨好道:“什么五科主教,大隋双绝,在您面前那都是后学末进啊。”
他深知皇后心思,大隋双绝四个字,说的格外的重,可谓咬字清晰,发音圆润。
“小猴崽子,真是乱来,本宫哪有闲工夫去理会这些事。”慕容皇后在石塔最高层,托腮靠在銮驾之上,面无表情,也看不出心中是喜是怒。
马良和几个宫女顿时没了声音,不敢再言。
“不过嘛,这事办的也算妥帖,陛下倒是没看错他。”忽然间,慕容皇后抿嘴一笑,慵懒的挥了挥手,对台下手捧锦册的柳随风扬了扬下巴,笑骂道:“你愣着作甚,还不快下去把本宫的聘书取来,让本宫好好看看。”
“本宫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呢。”慕容皇后看着马良一溜小跑的背影,忽然有一种期待感。
就像多年前,自己还没有遇到那个一直咳嗽的男子,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的时候,每次元宵节前几日,都激动的无法入睡,幻想着那一日将有怎样的新衣服,夜市上又会不会多出几种新鲜玩意。
“陛下又该笑我小女孩心性了。”慕容皇后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甜笑。
马良取了聘书,屁颠屁颠的送回塔上不提。
柳随风念完聘书,领着其余教习,在主台上齐刷刷的朝东塔的慕容皇后行了个后学礼,直到慕容皇后从銮驾起身,笑颜如花的在塔上远远的做了个虚扶的动作,才直起身子,可算是给足了面子。
这五位主教,连柳随风一起再次回位,一溜坐开。
“砰,砰,砰,砰,砰,砰!”
六声礼炮响起,每人身后代表各科颜色的大旗招展,颇有气势。
直到此时,所有人才明白,这些精美旗帜,乃是各院的院旗。
“这建院一节,已经立了科目院服,定了学制,聘了主教,还剩下最后一桩事,想必也是各位最关心的一桩事。”孙伯卖了了关子,手捻长须,望向众人。
柳家在西梁几十年,孙伯差不多就历经了其中的一多半时间,见过的世面绝对不算少了,今日在柳家自己的寨子里,上至皇后公爵,下至富商大户,来自天下各国足有上千人。
这些人,都静下来听孙伯一人说话,孙伯欣慰之余,毫不怯场,沉吟不语,吊着众人胃口,足有半柱香时间,才继续缓缓开口。
“西梁舞院既为天下正统,我舞院学子勤学苦练,经年之久,岂能无名?”
“这一节最后,也是最大的一桩事,就是为学子正名!”
“从今年开始,每年四月二十一,定位院庆,院庆日,也是学子结业之时。各科学子,按照考核业技,分九品授予院号礼服。”
“九品中,按三三之数,均分为三等,称上品,中品,初品。”
“结业后,学子可自备舞服,上品可在衣角配饰青鸾仪容纹边,中品配饰孔雀开屏纹边,凡品可配饰缤纷彩雀纹边。”
“上中初三品中又各有高低不同,以紫、红、青三色为识。”
“即结业之后,学子出舞院后,将分为九品,为:
上一品紫衣青鸾仪容舞者、
上二品红衣青鸾仪容舞者、
上三品青衣青鸾仪容舞者、
中四品紫衣孔雀开屏舞者、
中五品红衣孔雀开屏舞者、
中六品青衣孔雀开屏舞者、
初七品紫衣缤纷彩雀、
初八品红衣缤纷彩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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