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珙让叶在道说得心里发毛。
可是,孟珙再仔细一想,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可让人骗呀?
要说钱,自己肯定没钱。
武学生和太学生都是国家培养的人材,国家给发服装鞋帽,还有各种食物补贴,另外还有零花钱。
所以穷人也有机会能考上。
孟珙就是正式考上的,虽然还是在试读,可是再长几年,肯定合格了。
不过,他也就是比那些完全依靠国家赞助的学生强一点儿而已。
他爸爸是下级军官,是挣工资的。
可是,这时宋朝军人工资并不高,越是底下的军官和士兵的工资越要被上级克扣。
一个对外妥协投降,对内疯狂镇压的国家,只能专门跟自己家人耍威风。
这样的社会,自然是一些只讲投降和贪污的家伙占据社会金字塔顶尖,下面的老百姓也自然倒了霉。
孟珙的爸爸虽然在战争中成为冉冉上升的新星,可是这时他的工资和奖金还有落实,现金还没有到他的手里。
所以孟珙和其他哥们儿兄弟手里还是紧巴巴的。
要说势力,自己爸爸现在还是个低级军官,正在前线玩儿命,也没势力可让人利用啊?
要说别的,难道是色?
孟珙只觉得屁股一阵发疼,他赶紧后退几步:“叶大哥,咱们要说话就好好说话,别老上手。”
叶在道没明白孟珙的意思,他不是战略家,要讲跟古代人玩儿心眼儿,他还差得远。
可是叶在道也明白古代人都很严肃,也不明白整天那么严肃干嘛。
既然名将这么说了,那么咱们还是别惹名将发火,这样的便宜名将没地方再拣去。
于是叶在道说:“孟珙啊,我问你一个事儿。”
“叶大哥请指教。”
“唉,你别老那么客气。我是问你,干嘛要上武学。”
“自然是要将来从军。孟珙世代为军,从小就立志从军。”
“唉,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当兵。”
“孟珙从军,自然是要光复我大宋的国土。”
叶在道想了一下,跟这个小大人儿这么说话太不得要领,于是换了一个方向说:“那你当兵,就没想过,能想法弄点儿钱啥的?”
孟珙扭头注意看了一下叶在道的表情,慢慢说道:
“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怕死,天下太平。要钱干什么?”
叶在道说:“我刚刚赚了一笔钱,数目可不小,足够买点儿田产,过点儿好日子的。你没觉得,有钱能干好多事情吗?”
孟珙说:“叶大哥,现在大宋给将军也发军饷,养家也够用了。钱太多,没什么用处。”
叶在道心想,真的假的?
这小子小小年纪,一肚皮鬼心眼儿,看来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他的真面目。
以后再慢慢说吧!
于是叶在道又问:“孟珙,你的军事课学得怎么样了?”
“军事课?”
“啊,就是什么军队有多少人啊!归那儿管啊!这些东西。”
“已经学过了。叶大哥,问这些干什么?”
“唉,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听着那么别扭!你才几岁,怎么说话这么老气横秋的。”
“孟珙天性使然,还请叶大哥海涵。”
叶在道叹了一口气:“孟珙啊,这个棋你觉得好玩儿吗?”
“不错,只是,叶大哥做这个棋,只怕不是要玩儿的吧?”
叶在道心想,果然是名将,比里边只知道傻玩儿的那些人强多了。
他不但看出自己做这个棋不是玩儿的,还猜出自己另外有目的。
叶在道说:“我不是说了吗?咱们也要为打败金国出力。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天下是――
嗯,反正外国人来了,倒霉的还是老百姓。咱们得自己救自己。”
孟珙半晌无言,在琢磨叶在道的话。
叶在道一看他那个表情,也赶快凑过去,仔细研究他的反应。
万一这小子是岳飞那样的死脑筋,把自己这番大逆不道的议论报告上去,自己就坏菜了。
可是,只见孟珙嘴里念念有词:“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外国人来了,倒霉的还是老百姓。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叶在道紧张的看着他的反应,能不能跟这个名将说到一起,找到一个好助手,就要看这个名将的小脑瓜儿是不是让人家洗得不会转了。
又过了片刻,孟珙转身看着叶在道,又是一脸严肃,半天没动静。
叶在道心想,干嘛?
要大义灭亲?
孟珙忽然问道:“叶大哥,如你所说,那我等应该如何呢?”
“什、什么如何?”
叶在道心想,小兔崽子,要干什么?
要套话,收集证据,完了揭发我去?
孟珙说:“以叶大哥所说,应该为什么从军?从军之后又应该干什么?”
叶在道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天已经把事情逼到这个份儿上了,如果不说,就不明白这个小子的心意,到了南宋,唯一的帮手就没了。
说了,大不了将来你揭发我的时候我拿着钱坐船跑外国去,谅你们一帮南宋的没胆鼠辈也不敢跟外国人打架把我追回来。
于是叶在道说:“当兵嘛,当然就是为了让全国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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